猶如切豆腐一般,大漢的腦袋被切去一半,斧子繼續飛,到三丈開外才落地。

其他人被杜雍這種殘暴的手段嚇了一大跳,舉著刀子,保持著衝鋒的架勢,卻沒衝上來,眼睛都瞪得老大。

杜雍身形一晃,好像瞬閃一般,眨眼就閃到了前面,等到這些黑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杜雍已經撿起了斧子,全力施展旋風斧。

這些人果然如楊進描述那般,都是臭魚爛蝦,怎麼可能頂得住杜雍如此狂暴的斧法,平時引以為傲的大砍刀擦到杜雍的斧刃就斷成了兩截,稍不小心連握大刀的手都被砍斷。

僅僅幾息時間而已,就倒了六個人,剩下的人趕緊回退,心神大駭。

杜雍並沒有追擊,對著腳下的屍體吐了一口唾沫,冷哼道:“不知死活!”

後方的魏山和品玉人從頭看到尾,目瞪口呆。

魏山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楊老弟,公子的斧法竟然比我還純熟,他練的很勤奮吧?”

楊進瞥著他,笑插一刀:“沒有很勤奮,他拿到你的斧法之後,練習的時間不超過三天,這點我可以保證。”

“……”

魏山真的感覺中了一刀,他練習斧法超過十年,才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

杜雍練三天就行?

人比人,氣死人啊!

杜雍掃視著剩下的蒙濟殺手:“你們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不過我剛才說的依然有效,你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給你們留全屍。不要妄想著可以逃跑,我的輕功你們剛才已經見識過。我再大發慈悲給你們一個福利……第一個開口的,我可以留你小命,我杜某人說話向來算話。”

就在此時,狂笑聲起,飄忽不定的聲音傳來:“不如這樣吧,杜公子隨我去一趟平州,鄙人也保證給留你個全屍。”

杜雍心神震動,這個聲音很熟悉。

後方的楊進倒吸一口冷氣,當即趴下來,傳音給魏山和品玉人:“笛魔!”

魏山和品玉人都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冷靜下來,也趴在草叢中,現在他們還不能出去,等會兒突然殺出去,打笛魔一個措手不及。

杜雍沉聲道:“笛魔既然到此,何不現身一見?”

只見白影一閃,久違的笛魔出現在杜雍的前方三丈處,眼神很玩味,彷彿吃定杜雍。

杜雍很有風度,微微欠身:“小子杜雍見過笛魔,您老人家近來可好?”

笛魔錶情略有變化,似是有些震驚,不過語氣很自然:“鄙人最近不怎麼好過,畢竟丟失了十八條大鱷魚,心疼啊!”

杜雍啞然失笑,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聖丹門!我記得當晚那戰你們死了幾百個人,然而笛魔你卻只對大鱷魚耿耿於懷。”

笛魔也不生氣,淡淡道:“死了幾百個兄弟,鄙人當然傷心,但遲早會討回來的,先拿你這個小卒子開開胃,接著才輪到聶青雲和屈亦雄。”

兩人一上來就唇槍舌劍,意在打擊對方的心神。

笛魔並沒有因為實力穩壓杜雍而輕舉妄動,顯示出難得的耐心。

杜雍指地上的屍體,問道:“這些蒙濟殺手,該是貴派的盟友吧?”

笛魔並沒否認:“是又如何?”

杜雍不屑道:“那你這盟友不合格啊,你明明在旁邊,卻看著我屠殺他們。”

笛魔很平靜,淡淡道:“杜小子,你這個挑撥離間的手段有點低階。我們既然是盟友,做事自然有分工的,他們負責試探你的實力,以及看看你有沒有隊友,我負責收尾。”

杜雍笑道:“那他們不合格,既沒有試出我的實力,也沒有探出我有沒有隊友。”

“我覺得他們很合格。”

笛魔笑了笑,輕蔑地指出:“你是刻印五重,輕功比較好,招式暴力,沒有隊友。”

杜雍哂道:“那你為何還不動手?當晚被屈亦雄嚇傻了嗎?”

笛魔被揭了傷疤,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將拳頭捏緊。那晚面對屈亦雄落荒而逃,是他這輩子都沒法忘記的屈辱,他冷然道:“你在存心找死,但我不會殺你,留著你還有用。”

杜雍心中大喜,因為笛魔已經動怒,有不冷靜的趨向。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