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搖頭:“下風應該是下風,但未必是全面的下風。”

楊進奇道:“怎麼說?”

杜雍組織了一下語言:“今天在大殿上看到了裴惑的母親,琴妃娘娘,漂亮的不像話,趙德助差點失態。”

楊進不知道杜雍想表達什麼,理所當然道:“皇帝的妃子當然漂亮。琴妃我也略有耳聞,據說是傾國傾城。”

杜雍沉聲道:“她的漂亮很不一樣,你知道我想起誰了嗎?平州的柳小姐,她們兩個的氣質都是那種妖異型的,不知不覺就勾人心魄,我覺得琴妃娘娘身份不一般。”

楊進聽到柳小姐之名,頓時就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琴妃有可能是邪派之人?”

杜雍點頭,補充道:“關鍵是皇上很寵愛她,看得出來的寵愛,好像初戀的小男生。所以說裴惑的處境並不糟糕,以後應該也不會糟糕。枕邊風很厲害,這話沒毛病吧?”

“沒毛病!”

楊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略有擔憂道:“若琴妃是邪派之人,皇上不會有危險吧?”

杜雍搖頭:“皇上應該不會有危險,據我的觀察,皇上極有可能是宗師級高手。”

“不是吧?”

楊進驚了個呆,皇上也就五十來歲,比屈亦雄大不了多少,這種年紀的宗師級高手,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

杜雍肅容道:“有可能沒有宗師級,但比屈亦雄厲害是沒跑的。他的氣勢由內而外,壓迫力比趙三太爺還強,還能看清楚我在下面偷偷散真氣的小動作。”

頓了頓,又嘆道:“皇上輪不到咱們去操心。關鍵是琴妃娘娘,在宮中好像很有力量,那什麼青陽宮女就是她負責的,皇上讓她挑一個優秀的賜給我,當時真的很想拒絕,改少府寺去挑東西,但是又不敢,皇上和琴妃緊盯著我,若是強行拒絕可能會挨板子。”

楊進大感頭疼,感慨道:“我說裴惑怎麼那麼高調,勾搭忽雲寺的錯誤都能揭過去,敢情有琴妃那種老孃撐腰兜底。”

杜雍自我安慰:“我暫時應該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陶青雲,裴惑今天特意問起了陶青雲,顯然已經知道陶青雲想下船,接下來還不知道怎麼對付陶青雲呢,說不定整個陶家都有危險。”

楊進笑道:“那樣只會把陶青雲徹底推向裴銘。”

杜雍很頭疼:“不管如何吧,裴銘裴惑兩兄弟的鬥爭,長得很吶!”

此時菱菱端上了醒酒湯,滿滿一大鍋,香氣四溢,連剛剛吃飽喝足的楊進都流起了口水。

楊進盛了一大碗,顧不得熱氣,美美地喝了幾口,非常滿足,誇讚道:“菱菱啊,今兒這湯怎麼如此美味?”

杜雍喝了幾大口之後,也是誇讚不已,確實比平時好喝。

菱菱得意道:“菱菱聽說青陽宮女都是學歌舞的,肯定不會做湯。”

杜雍哭笑不得。

楊進調侃道:“菱菱啊,以你和公子的親密關係,有什麼好擔心的?”

親密二字說的格外曖昧,菱菱小臉一紅,看著杜雍。

杜雍沒看她,繼續喝湯。

回到後院洗完澡之後,菱菱主動來到杜雍的房間,說是暖床,卻在關好門之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杜雍的聲音,拉著他的手臂不放。

杜雍本來拿著大兗的詳細地圖在研究,這種情況下,還能研究個屁,只能早些睡覺。

次日早早起床,又是神清氣爽。

杜雍悄悄起床,替尚在熟睡的菱菱蓋好被子,然後小心出門。

今天還是不用上差。

不過也不能閒著。

上午要去侯府和大伯杜宗承討論調職的事情,儘管杜雍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但還是要和大伯說一聲以示敬意,而且可以順便問問琴妃娘娘到底是什麼來頭,青陽宮女需不需要防範,該如何防範。

下午要去四叔杜宗隆家,約好了一起慶祝。

晚上應該沒事,可以練一會兒功,現在積分很多,不用擔心修煉提速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