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助嘆道:“不是升降的問題,現在大理寺氣氛這麼緊張,我想避避風頭。不說旁的,莫隊長肯定是停職等候發落的結果,沒人能撐他。”

杜雍淡淡道:“莫隊長停職,能影響到你嗎?上頭再派一個隊長唄。”

趙德助拍了一下桌子:“問題就出在換隊長上面呀,陛下基於穩妥考慮,很有可能會派身邊的侍衛出任隊長,到時候咱多彆扭啊。”

“不會吧!”

杜雍嘶了一聲,若真是那樣的話,不止彆扭那麼簡單。

趙德助苦笑:“怎麼沒有可能,鬧出皇子勾結邪派這種事,陛下肯定會抓武力衙門的,衛尉寺和大理寺都是重點。”

杜雍仔細想了想:“我覺得還是別輕舉妄動,咱們若是去活動換衙門,說不定會被參。”

“啊?”

趙德助張大嘴巴,愕然道:“被參?”

杜雍解釋:“就像你剛才說的,現在大理寺氣氛很緊張,咱們卻忙活著換衙門的事,只會讓人產生兩種想法。第一,咱們心裡有鬼,想速速離開是非之地。第二,咱們沒擔當,稍微出點事就想著逃之夭夭。”

楊進讚許道:“確實如此!”

趙德助捏著下巴:“按你這麼說,動不如靜?”

杜雍點頭:“沒做壞事,你怕什麼?陛下的調查小組要徹查就徹查唄,咱們老實配合,問什麼就答什麼。”

趙德助抓著腦袋,憨笑道:“也是哦,我慌了神。”

杜雍哂道:“就算慌了神,你家裡那麼多老狐狸,你找我幹什麼?”

趙德助破口大罵:“你家才那麼多老狐狸。我是聽聽你的想法而已。”

謝採言忍不住大笑起來。

杜雍順勢問道:“謝小姐光臨寒舍,又有什麼要事呢?”

謝採言哼哼道:“沒事就不能來嗎?你不歡迎我啊?話說你都從平州回來了這麼久,都不知道找我喝茶的。”

杜雍趕緊叫屈:“我哪敢不歡迎你?只是上次我吃了那麼大的虧,不好意思見你。”

謝採言笑罵道:“你吃虧?”

杜雍哂道:“我被你們這麼多姑娘家看光光,我不吃虧?還有趙德助,你別笑,你當時突然扯老子褲子還沒找你算賬呢。”

趙德助立馬哭喪著臉:“我當時也很難呀,你翻牆走了之後,我想鑽地洞都沒的鑽呀。以謝採言為首的這幫女流氓,差點沒把我嚇痿……”

謝採言大罵:“你說誰女流氓?”

趙德助敢怒不敢言,小聲嘀咕:“難道不是嗎?好好好,別生氣,都是我和杜雍的錯。”

謝採言見趙德助這個賤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眾人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謝採言說起正事:“杜雍,你家小吃店怎麼關了門?”

杜雍淡淡道:“門上不是寫了嗎,研究新菜呀。”

謝採言立馬打斷:“別扯犢子,不是因為有人下藥嗎?”

杜雍無語:“你既然知道,幹嘛還問啊?”

謝採言關切地問道:“真是所謂的刺雍隊乾的?”

杜雍嘆道:“要是知道是誰,我早帶著賭神和頌公子把他們一網打盡,立不立功無所謂,就是要打掉那些猥瑣之徒。”

趙德助附和:“就是嘛。不管是刺雍隊,還是金剛派,亦或是火狼幫,打正面都不虛,就怕他們來陰的。老杜把小吃店關了是正確的,否則很有可能會連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