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吃過晚飯之後,杜宗承帶著杜雍去了書房,詢問平州的事情。

杜雍詳細作答。

略去了和魏山的真實交易,只說挖黃金拿給魏山的恩人,沒說幫魏山尋找妻兒。

去魏府那段也做了加工,只說是去攻擊殭屍,沒說去搭救柳小姐。

杜宗承聽的很認真,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打斷,只是偶爾輕輕點頭。

聽完之後,杜宗承最感興趣的是火器爆炸那段,拍案叫絕:“你小子確實有點機智,若非你引爆火器炸死那麼多火狼幫高手,平州總管府的損失肯定會更嚴重。”

杜雍謙虛道:“也不算機智,形勢所迫吧。因為當時參與戰鬥的人數實在太多,也太雜,拿著刀子砍的話,不知道要砍到什麼時候去,所以才去火器庫那裡碰碰運氣。”

杜宗承問道:“有沒有向王沐坤和屈亦雄彙報?”

杜雍搖頭:“還沒呢,不過已經寫好了報告,明兒上午交給屈少卿。”

杜宗承嗯了一聲,突然叮囑道:“引爆火器那段,可以寫模糊點。”

杜雍笑了笑:“多謝大伯提點。爆炸是照實描述的,但不是我引爆的,而是死去的官兵和行俠仗義的江湖人士引爆的,我只是幫了點小忙,順便見證。”

杜宗承大感欣慰,饒有興趣地問道:“那可是大功勞,你不在乎嗎?”

杜雍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侄兒當然在乎,但害怕火狼幫會瘋狂針對。其實把功勞推給死去的官兵和江湖人士也不錯,那樣也能證明平州總管做了各方面的努力。”

杜宗承輕笑道:“你見過平州總管嗎?為什麼幫他說話?”

杜雍搖頭:“侄兒哪能見的到平州總管,所以不存在幫他說話,侄兒只是覺得,不管平州總管的才能和魄力如何,現在換掉他的話,只會讓平州越來越亂。”

杜宗承聞言,立馬冷起臉:“那種大事,豈輪到你這小子妄加評論?”

杜雍並不害怕:“大伯您放心,侄兒在外面絕沒有亂說,報告上也沒有傾向性的發言,現在只是跟您老人家說說自己的看法而已。”

杜宗承臉色稍緩:“這還差不多。”

又說了些閒話,天色暗下去,杜雍提出告辭。

杜宗承並沒有挽留,讓杜雍回去的時候小心點,而且最近不要單獨去城南。

杜雍應下,和老太太告別之後,出了侯府,悠哉悠哉地往家趕。

快到家的時候,碰到了剛好回來的楊進。

“怎麼這麼晚的?”

楊進有些奇怪,杜雍之前說吃了晚飯就回來的。

杜雍解釋:“老太太挺熱情的,大伯也挺關心平州的事,在書房說了好一會兒話。”

楊進點點頭,說起小吃店的事:“幸好咱們回來的早。”

杜雍愣了愣:“出了什麼事?”

楊進嘆了一口氣:“前幾天確實有人到小吃店搞事情,在粥裡下了藥,幸好大廚在試吃的環節發現不對勁,他吃了之後,上吐下瀉,小命都差點丟掉半條,但他為了店裡的聲譽和生意,並沒有對大家說起這件事,當時隨便找了個藉口把粥倒掉,這幾天加強了的防備,若是咱們還不回來,他就準備去找你四叔。”

杜雍眉頭大皺,心中湧起熊熊怒火:“豈有此理!到底是誰幹的?”

楊進搖頭:“還不好判斷是誰。不管是誰,我們都得冷靜,入口的東西絕不可開玩笑,我們不能為了賺錢將食客置於險地。我已經和店裡的人商量過,以推出新菜品為由,暫時歇業,所有僱員的工錢都會照發,至於那個大廚,我補償了他五十兩湯藥費,還獎勵了五十兩。”

杜雍冷靜下來:“這樣很好。但此事絕不能罷休。”

楊進冷哼道:“當然不能罷休,最近你應該不會出城辦事,就在城裡好好當差,我會全力調查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