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輕哼道:“你雖不是長舌婦,但也差不了多少,整天和街坊們聊閒話。若是告訴你,指不定明天就傳出非常離譜的風言風語。”

“看不起人哩!”

菱菱頗為不忿,不過也沒追問,嘀咕道:“現在就有很多有關公子的閒話呢。”

“哦?”

杜雍有些好奇,隨口問道:“你說說看,都是什麼閒話,是誇獎我的嗎?”

菱菱點點頭:“很多人都贊公子你智勇雙全,幾乎憑一己之力,揭穿了忽雲寺的陰謀。特別是那些失蹤人口的家屬,都很感激公子呢。”

杜雍擺擺手:“哪有那麼誇張,我只是一塊磚而已,做了自己該做的。”

菱菱又道:“不過……”

杜雍見她神色凝重,趕緊追問:“不過什麼?”

菱菱深吸一口氣:“忽雲寺不是有很多善男信女嘛,他們都很怨恨公子呢,現在有傳言,說有個專門刺殺公子的隊伍,是由忽雲寺高手和善男信女組成的,叫什麼刺雍隊。”

“什麼?”

杜雍和楊進同時大驚失色,杜雍喃喃自語:“刺雍隊?有沒有那麼誇張?”

楊進大感頭疼,感慨道:“怪不得屈少卿讓你別去城南,神色還那麼古怪。”

杜雍嚷嚷道:“這怎麼行?大理寺得出個澄清的告示呀,魏山又不是我一個人抓住的,主力是莫興和胡禾豐,以及護衛們,我只是撿漏的。”

菱菱又道:“有很多人替公子說話。二殿下最為積極,他說杜雍是朝廷的高階人才,單槍匹馬擒拿魏山,展現了大理寺督衛英勇無敵的風範,之後又在審問魏山的環節中出了大力,乃揭破忽雲寺虛偽面目最關鍵的人物,誰若是想動杜雍,那就先過他裴惑那一關。”

杜雍和楊進對視一眼,心中都大罵不已。

裴惑是真的陰險。

寥寥幾句話,看似是誇獎杜雍,其實是把杜雍架在火上烤。

搞的好像杜雍真的是以一己之力揭穿了忽雲寺,從而加大了那些善男信女的憤怒。

菱菱見杜雍黑著臉,還以為他害怕所謂的刺雍隊,安慰道:“公子,你放寬心,那些壞人在京城肯定翻不出風浪的。”

杜雍長吐一口氣,沒有接話。

楊進揮揮手:“菱菱,你去給公子準備洗澡水,我和公子有話說。”

“哦!”

菱菱乖巧地點點頭,卻沒有第一時間下去。

楊進疑惑道:“還有什麼事嗎?”

菱菱看著黃金,露出小財迷的模樣。

杜雍笑了笑,抓了幾個金錠子放在她手上:“拿去買水粉和衣服。”

菱菱笑靨如花,趕緊把金錠子攥緊:“多些公子,多謝楊大哥!”

說完福了福,這才下去。

楊進啞然失笑:“小財迷呀!”

杜雍無所謂:“只要她能安分守己,區區幾錠黃金算不了什麼。”

楊進微微點頭,換了副嚴肅的表情:“那個所謂的刺雍隊,很頭疼呀!”

杜雍撫著額頭,長嘆道:“確實頭疼,但又沒什麼好辦法,最近只能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