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圈很大,覆蓋了總管府附近的四條街道,參與戰鬥的超過了五百,火狼幫和官兵參半,而且雙方都有後續。

登樓境高手很多,招式簡單暴力,韌性相當驚人,悍不畏死,殺的渾身是血都還在拼。

這個戰圈肯定是整個城池最激烈的地方。

杜雍等三人躲在黑暗中的房頂上,觀察著殘酷的大戰,都有些頭皮發麻。

“這怎麼偷襲啊?”

人質壯漢搖頭苦笑,別說他現在受了傷,就算狀態完好,也不敢衝進這個戰圈。

楊進嘆了一口氣,附和道:“確實不好硬衝。”

杜雍沒有發表意見,緊盯著人質壯漢。

人質壯漢被盯的有些發毛,戒備道:“你想幹什麼?”

杜雍的表情很認真:“你穿著火狼幫的衣服,搞偷襲應該容易點,就算不搞偷襲,應該也能輕鬆騙幾個高手過來吧?”

人質壯漢苦著臉:“拜託你不要亂開玩笑好不好?就眼下這個局面,若是貿然跑進戰圈,哪怕只是邊緣地帶,立馬就會捱上數不清的刀風和劍氣,我可頂不住。”

杜雍聳聳肩:“不開玩笑也可以,但你得想個好辦法。我現在很想弄火狼幫,若是弄不到下面的火狼幫高手,我就弄你好不好?你也是火狼幫的嘛。”

人質壯漢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趕緊將自己的外袍扯掉,然後用力扔到大街上:“我剛才跟隨你和楊進在城東殺了那麼多流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而且我也承諾過,不會再回火狼幫,你不要搞我好不好?”

楊進忍不住笑起來。

杜雍也笑,隨手撈起一片青瓦,用力一甩。

嗖!

瓦片呼嘯而去,扎進一個騰空的火狼幫高手的腹部,那個高手慘叫一聲,掉到大街上,摔了個七葷八素,然後被官兵亂刀砍死。

人質壯漢吞了吞口水,半拍馬屁半感慨:“杜公子,你這手暗器功夫真是絕了呀!”

杜雍沒好氣道:“虛偽不?在城東的時候,你不是見過我扔板斧嗎?”

人質壯漢咕噥道:“你扔板斧很狂野,我還以為你那只是憑蠻力隨手一扔呢。你剛才扔瓦片顯然要細膩很多。”

杜雍哂道:“虧你還是高手呢,難道看不出扔板斧和扔瓦片的共同之處嗎?”

“我又沒學過暗器,哪能看出來?”

人質壯漢撇撇嘴,頓了頓,疑惑道:“既然你的暗器功夫這麼厲害,扔瓦片就得了唄,幹嘛還想著下去血拼?”

杜雍輕嘆道:“果然沒學過暗器,根本不懂其中的道理。就剛才那一瓦片損耗的功力,我能揮十幾下板斧。”

人質壯漢咋舌不已:“暗器這麼消耗功力嗎?”

杜雍冷哼:“你以為呢!”

人質壯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指著斜前方:“杜公子,看到那個黑衣高手沒?赤手空拳又速度很快的那個。”

杜雍和楊進順著看過去。

那是街道的拐角,有六個官兵正在圍攻一個黑衣高手。黑衣高手絲毫部落下風,動作迅捷,氣勢威猛,但招式的銜接看上去頗為僵硬。

杜雍很疑惑:“那傢伙的衣服上沒有狼頭標誌,難道不是火狼幫的人?”

“反正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