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和楊進想跟蹤魏公子一行人,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說不定能看一場好戲呢。

現在懷疑魏公子和魏夫人是梨花派的人,但是不能確定,若是能找點證據那就最好不過。

說幹就幹。

杜雍和楊進速度結賬,然後趕著馬車循著印記追過去,跑了小半個時辰,來到官道上,正要加快速度的時候,碰上了一場激戰。

戰鬥的人大概有一百五十多個,將官道鋪滿,人車皆不能通,兩邊都圍了不少群眾。

分兩個陣營,打的非常激烈,地上已經躺了不少屍體,圍觀群眾卻不怎麼害怕,反而都是滿臉興奮的神色,可見平州民風的彪悍程度。

杜雍跳下馬車,隨便拉了一箇中年人問道:“這位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呀?”

中年人看了杜雍一眼,淡淡道:“還能怎麼回事?江湖仇殺唄。”

杜雍嘶了一聲:“他們到底是哪門哪派?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難道就不怕官府鎮壓嗎?”

中年人目露不屑之色,冷哂道:“現在南郊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有這種大戰,平州官府和大理寺要負主要責任。”

“啊?”

杜雍心中震驚不已,好奇道:“大哥,你給詳細說說唄。”

“沒空!”

中年人毫不猶豫地拒絕,將目光重新看向道路中間的大戰。

杜雍也不生氣,問楊進要了一張五兩的小銀票,遞到中年人眼前。

中年人眼神發亮,伸手一撈,卻撈了個空。

杜雍揚了揚手上的銀票,笑意盈盈地瞥著他,朝道路中間努了努嘴,意思是想賺錢就得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中年人立馬推起笑容,有些諂媚地道:“這位公子,有什麼問題您儘管問。”

杜雍淡淡道:“我這人不想聽大路訊息。”

中年人拍拍胸口:“這位公子請放心,本人是南郊出了名的包打聽,這次南郊發生大亂,其中的前因後果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說,在場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杜雍將銀票遞給他。

中年人接過銀票,仔細看了好幾眼,然後藏進衣襟內,輕輕按了一下,笑著問道:“公子想聽寫什麼呢?”

杜雍淡淡道:“你剛才說,前因後果?”

“行!”

中年人點點頭。

這傢伙還真有點包打聽的架勢,說的唾沫橫飛,很快就將事情說清楚。

好個跌宕起伏。

昨天南郊發生了駭人聽聞的搶劫事件,幾百個人在一所小房子附近發生大混戰,都是為了爭奪房子裡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前去調查的大理寺督衛隊剛好撞上大戰,結果被那些高手痛毆,只能落荒而逃。

屈亦雄很不服氣,直接去總管府借調了幾支精英隊伍,準備找回場子。

與此同時,總管府貼出告示,此事影響及其惡劣,要徹查到底,所有涉案者都不會放過。懸賞也是少不了的,捉拿和舉報嫌疑人皆有賞銀。

於是乎,大理寺和平州總管府聯手,出動共計二百餘高手,以南郊為中心往四周發散,對可疑的江湖門派以及小團伙展開調查,言稱若是不配合,就暴力鎮壓。

總之陣仗很大。

對於此,很多江湖人士都不以為然,都以為官府這次又是和稀泥,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

有個專門做黑市生意的小幫派公然嘲諷屈亦雄,說平州的江湖事輪不到大理寺插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結果屈亦雄直接帶人打上門,並親自衝鋒陷陣,將這個小幫派的核心人物全部拿下,有幾個反抗者被打斷肋骨,甚至被打成殘廢。

經過簡單的審訊,這個小幫派和搶錢案無關,但是他們拿到黑市售賣的貨物來源不明,屈亦雄果斷沒收了這個幫派的所有財產,等候進一步的調查。

屈亦雄沒有停下腳步,根據已有的線索繼續出擊,在兩個時辰內又掃掉了幾個小幫派,相關嫌疑人全部押往平州城,打入大牢等候審訊。

經過這幾齣之後,所以人都意識到官府這次是來真的,南郊幾乎人人自危。

不過屈亦雄帶人到處衝的期間,也給了不少獨行俠和幫派渾水摸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