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管杜雍同沒同意,帶路往街邊的酒樓走去。

杜雍只得跟上。

好酒好菜點了一桌子,趙德助先猛灌了一壺水,然後伏案大嚼,好似餓死鬼投胎。

杜雍有些無語:“你幹了什麼,這麼餓的?”

趙德助滿嘴都是食物,含糊不清地道:“這幾天滿城跑呢,抓了很多失蹤案的嫌疑人,可惜都是些小雜魚。”

杜雍問道:“這些嫌疑人是怎麼抓到的……我的意思是,你們是按什麼標準去抓的?”

趙德助嚥下食物,端起茶壺喝了一口漱漱,滿足得吐出一口氣,回答道:“就是之前收集起來的各種小線索唄,有審問阮鵬得來的,也有從街坊口中聽來的。”

“阮鵬招供了嗎?”

“也不算招供吧,之前在城南戰死那三個匪徒不是他的跟班嘛。刑組的兄弟讓阮鵬說出那三個跟班平時常接觸的人。阮鵬倒是挺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沒有對阮鵬上刑具嗎?”

“他這麼配合,哪需要上什麼刑具,而且二殿下還專門交代過,阮鵬終究是杜家二房的人,上刑具不好看。”

原來是這樣。

杜雍心中暗歎不已,以阮鵬的陰險,肯定是亂講的,說不定還會借刀殺人。

這樣一來,線索只會也搞越雜。

趙德助岔開話題:“聽說你去了幽芒山,是真的嗎?”

杜雍奇道:“我應該沒有到處亂說吧,這訊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趙德助呵呵笑道:“有同僚去柳大夫那裡看傷,柳大夫見他是大理寺的,就順帶提起你,還說你採了兩朵能治療內傷的大靈芝。”

這樣啊!

杜雍點點頭:“是去了一趟幽芒山,沒啥好玩的,差點把小命搭上。”

趙德助沒有細究:“採了靈芝就好,你這內傷也不能總拖著,好了之後趕緊回大理寺。現在咱們火組第一小隊小圈子情況很嚴重,頌公子不拉幫不結派也沒人敢惹,我是真的單槍匹馬,幾乎沒什麼話語權。”

杜雍嘿然道:“小圈子先放一放,我現在比較關心你沒當上副隊長的賭注。”

趙德助臉色一垮,輕嘆道:“當時三個人打擂,我和姜步平先拼了一場,雖然打贏了他,但我的真氣損耗也很嚴重,怎麼可能頂住以抽到輪空的胡禾豐?”

杜雍大感奇怪:“你能打贏姜步平?這有點奇蹟的味道呀!”

趙德助冷哼:“不要小瞧人好不好?姜步平的水有多深,我是一清二楚的。”

杜雍哂道:“我敢賭一把,你肯定耍了陰招,否則你不可能打贏姜步平,就你這幾板斧,最多隻能和陶青雲玩玩。”

趙德助很得意:“怎麼能說是耍陰招呢,擂臺本就是不計手段的。雖然沒當上副隊長吧,但總算壓了姜步平一次。”

杜雍笑了笑:“然後姜步平和陶青雲靠著莫興撐腰,給你穿小鞋,讓你不爽,對吧?”

趙德助攤手:“所以我才期待你早點歸隊嘛!”

杜雍聳聳肩:“莫興是隊長,胡禾豐是副隊長,以前都和我有嫌隙,頌公子那邊又沒交情。所以就算我歸隊也是打醬油啊。”

趙德助抓著腦袋:“什麼打醬油?”

杜雍解釋:“就是路人的意思,沒什麼用。”

趙德助反駁道:“怎麼會沒用,咱們兩加起來威力倍增,打架吵架都可以,做事也行,也能湊個小圈子呀!”

杜雍見他如此上心,也就沒有繼續打擊他:“行啊,不過我還有幾天假,慢慢等吧,在此期間你得抽空把賭注兌現,我想看戲呢!”

“我又不是賴賬的人。”

趙德助拍拍胸口,大氣地道:“什麼地點,什麼時候,你做主就好……能不能晚上?”

杜雍本來還想出言讚賞,但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笑起來。

趙德助的嘴巴很硬:“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怕丟人……而是晚上才有空。”

杜雍笑道:“就依你,到時候不要臨陣脫逃,我會給你準布條的。”

趙德助訕訕道:“布條能不能大一點?晚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