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時,杜雍順勢點個頭就好,此時他卻不想這麼應對。

杜雍故意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二殿下,還真不是我杜雍不聽勸告,只是我向來如此,別人怎麼招的我,我就怎麼弄回去。

胡禾豐是胡家的嫡長孫,身份確實比我高,但小輩的事情,長輩應該不會插手。

胡禾豐若是再敢在我面前囂張,我照樣讓他下不來臺,就算事後大殿下出面調解,那也得是胡禾豐先道歉。

就像是陶青雲,上次他喝了點酒就不知所謂的來挑釁我,我抓他的腦袋就往欄杆上撞,這事二殿下應該有所耳聞吧?”

“有聽說過。”裴惑淡淡道。

“我知道陶青雲和二殿下有點交情,二殿下該不會怪我吧?”杜雍饒有興致地問道。

“本來就是陶青雲不對,我哪會怪你,我還罵了他一頓呢。”裴惑輕笑。

“我和陶家註定會有恩怨,在虞河低搜尋骨頭的時候,我和他家的畫舫起了衝突,那個掌管畫舫的老小子還給我使了陰狠的臉色,像是想報復我。這事沒完,我都不知道是誰給他的狗膽,竟敢阻撓大理寺辦案。”

杜雍冷笑不已。

裴惑拍著額頭:“正要和你說這事呢,陶家人確實不懂事,但那艘畫舫我也有點份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別鬧的太大。”

杜雍故作愕然狀:“竟是二殿下的船?”

裴惑擺手:“小額份子而已,賺點零用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稍微講點排場,所以各種花費難免會多一點。”

杜雍苦笑:“既然二殿下開了口,我若還揪著不放就是不知進退。這樣吧,只要那個老小子不來招惹我,我便就此揭過。”

裴惑點頭:“放心吧,絕對沒有人會因此找你的麻煩。”

“二殿下大氣,我再敬二殿下!”杜雍給裴惑倒滿,又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裴惑把酒乾掉,說起新的話題:“大理寺這麼危險,有沒有想過調去其他衙門?”

杜雍搖頭:“我在大理寺才待了多久?這就提出調動的話,別說上司那裡不好說,我大伯那關也不好過呀。”

裴惑笑道:“你立了功勞嘛!若是有想法,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門路。”

杜雍做感激狀:“多謝二殿下美意,但我還是多做點成績出來。”

裴惑不再堅持,又喝了一杯,提出告辭。

杜雍起身相送。

菱菱看著裴惑的背影,拍著自己的胸口,尤有餘悸:“嚇死啦!”

杜雍奇道:“二殿下有那麼可怕嗎?”

菱菱低聲嘀咕:“他的眼神很壞呢!”

杜雍笑道:“你生的這麼好看,被看幾眼很正常,而且他是皇子,看人沒什麼顧忌。”

菱菱嘆了口氣,看著杜雍,欲言又止。

杜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