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瞥著胡禾豐,淡淡道:“胡隊長,你這個不要臉的樣子,我也很想學學呀!”

大家都很想笑,但是裴銘在,所以只得忍著,憋的不知道多麼辛苦。

胡禾豐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冷哼道:“杜雍,你到底什麼意思?存心找茬嗎?”

“我存心找茬?”

杜雍搖頭輕笑,哂道:“你不僅不要臉,倒打一耙也玩的賊溜。”

胡禾豐幾乎想要拍桌子,若不是因為裴銘在,他真要和杜雍單挑。

第二小隊的成員同仇敵愾,都狠狠盯著杜雍,但杜雍哪裡會在乎,當他們全是空氣。

裴銘見場面有些亂,怒斥道:“到底要我說幾遍,事情才能揭過去?”

胡禾豐強壓著怒火,出言認錯:“禾豐知罪,請殿下責罰!”

杜雍沒什麼錯要認的,重新研究起了茶杯上的花紋。

裴銘深呼吸幾口,感覺很頭疼,胡禾豐聽話是聽話,但是能力一般,像個愣頭青,杜雍為人謹慎又非常冷靜,但不是自己人。

不管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破案,裴銘只得繼續問程原:“程隊長,剛才說到哪裡來著?第七小隊也有計劃,是吧?”

程原認真道:“經過我們的研究,決定從三方面入手。屍骨、富人、忽雲寺。”

裴銘眼神亮起:“關於這三點,都仔細說說。”

於是程原就仔細說了一遍。

裴銘對於忽雲寺很感興趣:“大鬍子是武僧?就因為他使的是烏木棍嗎?”

程原解釋:“那種武器很難練,普通人都不會去練,而各大寺廟因為有棍法傳承,還有各種外家功夫的加成,耍起烏木棍來會事半功倍。當然,這只是猜測而已,按我們的計劃,去忽雲寺絕不能大張旗鼓,只能暗訪。”

裴銘欣然道:“忽雲寺的地位非同小可,是得謹慎點,你們考慮的很好。但是你們第七小隊既要去尋屍骨,又要關注所謂無聊的富人,還得去忽雲寺,是不是太忙了點?”

程原順勢道:“願聽殿下高見!”

裴銘很滿意他的態度,笑道:“這樣吧,去忽雲寺暗訪交給第二小隊,如何?”

程原沒有任何意見:“聽殿下的。”

…………

從酒樓出來後,竟然已經到了半下午。

邵宇洪打了個酒嗝,搖頭晃腦地說道:“好像有些撐不住,我得回家睡覺去。”

大家都喝了不少,狀態和邵宇洪差不多,本來不想喝的,因為要當差,但是裴銘說要喝,大家總不能不給面子吧。

杜雍還好,有個內傷未愈的理由,所以沒喝多少,算是最清醒的。

程原舌頭都有些打結:“這樣子是沒法幹活的,乾脆提前收工吧,明天再努力點。”

眾人高呼隊長威武,原地解散。

楊進和杜雍往城西慢慢走,順便討論事情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