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菱這才乖巧地坐在杜雍身邊,杜雍給她介紹家裡的人。

大家相互打過招呼,氣氛還算融洽。

“吃過飯之後去買點禮物,幫我送到四叔府上去。”杜雍吩咐張義。

“公子是該好好感謝四爺,若不是今日又受了累,應該親自過去。”張義笑的很曖昧。

“你小子啥意思?”杜雍瞪眼。

張義沒有絲毫害怕的表情,又開始搞事:“公子外傷剛好,內傷未愈,就寢和洗澡的時候脫衣服都不方便,菱菱姑娘過來不正好嘛!”

這下大家都曖昧地笑起來。

菱菱俏臉微紅,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杜雍心說還不知道菱菱是什麼角色呢,說不定稍不留意就會栽個大跟頭。

張義又賣乖:“公子最近的確不宜出門,應該待家裡好好休息。”

杜雍嘆道:“休息啥呀,過幾天我就去大伯那裡領差事,連趙德助那廝都知道上進,我總不能落在他的後面吧。”

“趙公子竟然領了差事?”張義大感奇怪。

楊進也挺好奇,看著杜雍,等候下文。

杜雍解釋:“就他那三腳貓,開賭還湊合。剛才在河邊,他竟然告訴我要去大理寺火組,你們說他是腦子有坑,還是志氣可嘉?”

張義嘟囔:“當然是志氣可嘉,公子你現在還不如三腳貓呢。”

杜雍提高聲音:“你說什麼?”

張義打著哈哈:“小的說公子比他厲害,要不然也不會打贏他好幾次。公子若是不受傷,在京城年輕輩中基本沒對手啊。”

這話雖有怕馬匹的嫌疑,但也有幾分實情。

京城的年輕公子哥大多數都是刻印境,厲害點的就刻印五重,差點就刻印一重,彼此之間的切磋不存在大境界強壓,拼的是招式和經驗。

杜雍以前是刻印三重,不高也不低,因為跟楊進學了不少小手段,所以和那些公子哥切磋的時候贏多輸少,輸的那些局還是刻意放水。

放水是因為身份問題,比如有一次二殿下裴惑提出玩幾招,杜雍總不能不知進退吧。

趙德助不需要放水,他雖是刻印四重,但他幹仗沒什麼技巧,只需頂住他開頭的三板斧,然後隨便反擊就行。

二十五歲算個分水嶺,偶有幾個天賦過人的能突破到登樓境,那是全新的檔次,自然不屑於和刻印境的公子哥切磋。

張義問道:“公子想好去哪個衙門當差嗎?”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杜雍如實道:“趙德助去大理寺,我也去大理寺,但是不想總幹仗,所以進風組吧。”

張義略有擔憂:“大理寺風組,好像是查案子的,應該很危險吧?”

杜雍淡淡道:“哪個衙門沒危險?”

進公門當差哪有容易的事情,除非後臺極硬,或者本身完全不想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