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趕緊收懾心神,訕訕笑道:“四叔千萬別誤會,您這麼關心小侄,感激不盡呢,小侄剛在想應該要漂亮點的,但不好意思開口。”

眾人大笑,杜宗隆眨眨眼睛,揶揄道:“長大了哈!”

杜雍很想出言試探杜宗隆,想了想還是沒有輕舉妄動,怕惹起警覺,所以只得陪笑。

杜宗隆拍著胸口:“四叔出手,包你滿意,你就等著好訊息吧。”

酒菜很快上來。

大家難得湊的這麼齊,吃吃喝喝倒也熱鬧。

大堂兄杜瓊如往常般熱絡:“小雍啊,我父親他本來也要過來看你的,但禮部你也知道,各種瑣事實在太多。”

杜雍連忙擺手:“瓊哥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這次我受傷,本就讓家裡的人很擔心,若是再連累二伯的差事,我豈不更慚愧。依我看啊,二伯以後肯定是要當尚書的,那可是入閣的前奏啊!”

杜瓊也很高興:“我自然也希望他老人家更進一步。”

杜宗承湊趣:“我們老一輩漸漸上了年紀,以後就得靠你們這些小輩嘍。”

杜雍心中一動,拍馬道:“大伯啊,正所謂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更何況您現在還年輕著呢,說不定明年就能給我添幾個小堂弟。”

眾人大笑不已。

杜雍趁機掃過杜宗隆,倒沒發現什麼異常,反而笑的最歡。

“你這張嘴呀!”

杜宗承險些破功,不過看樣子還是挺高興的,他有幾個年輕的小妾,若明年真能添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吃過飯之後,大家又囑咐杜雍要好生注意身體,這才離去。

杜雍看著他們的背影,陷入沉思。

半下午的時候,楊進趕了回來,面色如常,只是衝杜雍使了個眼色。

杜雍衝張義道:“我要好好睡覺,不許打擾我!”

房間。

“驗出來了嗎?”杜雍開門見山。

“北疆的五星草嫩芽,曬乾磨成粉,毒性緩慢刁鑽,分量輕的話極難發現,不僅挫腦袋,受內傷時還能起催化作用。”楊進神色凝重。

“挺厲害的哈!”杜雍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遺憾,話說今天午飯的氛圍不錯的。

“最多兩天時間,我必查明誰是內奸。”楊進道。

杜雍微微點頭,說起杜宗隆送丫鬟和當差的事。

楊進想了想:“送丫鬟雖然可疑,但也不能就此斷定你四叔有鬼,還得看硬證據,現在既然有毒藥這條線,我們就握有了一定的主動,大可以慢慢來。至於差事嘛,低調的職位比較好,大理寺的風組就不錯,不至於太危險,還能得到不少訊息。”

大理寺既管審判,也管緝拿,緝拿的人手比較神秘,風組屬緝拿,主要負責查探,偶爾也會參與到幹仗和初期審訊當中。

杜雍清了清嗓門:“人之情多狡,豈可信乎!來人吶,給我上刑具!”

楊進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