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怎麼會寄這些東西,她是惡作劇麼,跟著趙敬堯別的沒學會,倒學會搞怪啦,不免搖頭暗笑。

老頭子琢磨一會,不得要領,等他開啟黑布,看到裡面的東西,才明白危險來臨。

某個時刻突然開始啟動的滴滴聲響,和不斷縮減的時間,老人動也不敢動,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接到女兒電話,丟掉鍋鏟,關火跑到客廳,母親看到的是老伴一動不動坐在那裡,見到自己出來,他開口說道“孩子她媽,快出去,這是危險品,馬上報警,快”

“那你怎麼辦,這是誰送來的,殺千刀的”銘婉母親不肯獨自離去。

“壞人啊,他要逼著女兒跟他走,以此來要挾趙敬堯和女兒”

“該死的,難道是因為女兒的神秘血脈?”

“別說那些,趕緊離開這裡,老婆子”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自己還不能亂動,怕亂動觸發裝置,就悔之晚矣。

這種東西老兩口追劇有過印象,還是等專業人員來處置為妥。

“我走了,你怎麼辦,能不能換我來拿著東西”母親想著這輩子都是他在為自己遮風擋雨,現在換自己來承受。

“這個不能換人,移動就會爆炸”老頭子恐嚇道,笑著示意沒事。

他自己知道,最近身體每況愈下,恐時日不多,老伴身體倒挺硬朗,多活個十年八年問題不大,換自己來犧牲,挺划算的。

“那我給敬堯打電話,不要讓女兒冒險,我們兩把老骨頭死不足惜”母親拿起手機的時候,警察已經趕到,開始行動。

拆彈專家看到包裹裡面的裝置,有點震驚,這是一個很先進的起爆物品,威力足以將這棟房子炸飛。

拆彈專家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解決這個已經倒計時的爆炸物,留給趙敬堯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只有十五分鐘。

其他幾個嫌疑人正在實施計劃之時已被捕獲,作案裝置均尚未啟動,避免了無謂的人員損失。

王處將江城的事情暫時放下,全力跟進銘婉老家的特情處置。

馬天浩,那個改頭換面後,以多尼身份出現的人,知道自己已經被認出來了,尋思著是什麼東西導致自己身份暴露呢?

靠臉麼,完全不同的兩張皮,除了自己和主治醫師,沒人知道,實在難以理解,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在王處趙敬堯他們處置爆炸物的時候,馬天浩已經準備妥當,又來到仁壽山峽谷內。

趙敬堯和銘婉現在無法趕回老家,只能遠端指揮協調。

凡榮鍾靜和雲曼得知這個人的另外一個身份,均震驚不已。

鍾靜他們是老冤家,數年來爭鬥不休,你死我活的,想起以前還曾到趙敬堯家參加過家宴,實在令人後怕。

雲曼徹底明白這個人處心積慮,步步為營,自己只不過是個棋子,用完就被無情拋棄。

幸好腹中胎兒已走掉,否則一旦生養,這精神折磨實在難以忍受,側身哭泣很久,眼淚才停下來,心裡才徹底放下。

趙敬堯不敢把這個最新訊息告訴她,這個壓力自己和銘婉來承受就好,對雲曼來說,這搞不好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銘婉老家。

銘婉母親想好的一桌菜沒有做完,剛炒好一道菜,聽到銘婉電話說家裡出事,跑出來就看到老伴剛才那一幕,拗不過他,只好聽從指示到了隔離區外面。

這個時候,周圍鄰居已被告知有演習行動,需要大家配合前往附近安全地點休息。

“怎麼回事啊,沒有任何通知就讓我們隔離,家裡還有很多東西呢,啥也沒帶出來”鄰里鄉親甲激動著,抬步欲走。

“哎呀,你回來,別搗亂,那裡有警察和專家在,誰敢在眼皮子底下動你東西”

趙敬堯和銘婉得知母親已安全撤離,心裡好受一丁點。

銘婉不能跟父親通話,暫時無法確認是否安全,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馬上傳送過去,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父親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母親那裡如何交代啊,他們一輩子恩恩愛愛的,遇到過大風大浪,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感情。還是自己去跟那個壞人見面吧,不能讓父母代自己受傷害。

銘婉情急之下,打算跟壞人聯絡,跟他走一趟,只要他肯放過自己家人。

趙敬堯堅決不同意,他拉著妻子坐下,冷靜分析著。

“老婆,你冷靜一下,我給你分析分析,好不好”敬堯拉著妻子坐下。

“分析啥,都火燒眉毛了,老公”

“馬天浩肯定是知道你血脈的秘密了,他一定是想帶你去陵墓,利用你的血脈開啟大門,用禮炮是想混亂大家的視線,好暗中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