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消瘦一圈的敬堯,安靜躺著,呼吸平緩,銘婉拿出手鏈,溫柔的給敬堯戴好,雙手捧住他的手掌,還是那樣的溫柔,還是熟悉的心跳,是不是該換做自己來替你守衛光明瞭。

老公,你好好休息,你想什麼,即使不說,我也能感應,嘿嘿,他們都不知道,只有我。

門口輕輕敲擊的聲音,提示著自己,探視時間快結束。

脖子上那個吻痕已經模糊,銘婉慢慢伏下身,在敬堯額頭吻了下去。

鍾靜和銘婉商議著將敬堯轉院回江城,已經跟院方溝通,等待批准。這裡的條件遠沒有江城齊備,再一個,銘婉母親告訴女兒,A組已殉職兩人,受傷一人,這裡的安全不是太讓人放心,總部的B組已經被派過來臨時保護。

“媽媽,B組出來,總部就空了,這不好吧,爸爸的安全誰負責?”銘婉有些不放心

“沒事的,我們兩把老骨頭,送出去也沒人要”

銘婉知道,這是父母擔心敬堯和自己的安危,顧不得自身安全了。這背後的敵人,到底是誰,如此兇殘,連這麼精銳的A組,損失這麼大。

院方慎重考慮後同意了敬堯轉院的請求。鍾靜聯絡了江城最好的醫院和專家團隊,已經啟程,準備將敬堯轉運至江城照料。一則,這樣銘婉可以到公司主持工作,遠端指揮畢竟有些事情不太方便;二來,鍾靜和凡榮可以替換她休息,銘婉也才恢復沒多久,其實她也是病患,這樣高強度的消耗,不是好事,她還沒有好好休養就投入了緊張的戰鬥。

銘婉母親一直跟隨照料,亟待修整,銘婉堅持讓她回到父親身邊調養,自己和沉睡的敬堯帶著B組返回了江城。

與別人檢查身體,查閱指標,被動等待敬堯甦醒不同,銘婉逐漸的接收到敬堯傳來的資訊,只不過這個資訊是不分時間,也不分場合的。

在某一個重要會議上,大家正在研判PPT上面的資料和材料,銘婉感應到敬堯腦海裡出現水,這是!銘婉總算跟敬堯恢復了聯絡,哪怕是單方面的聯絡,心裡無比激動。

“水!”

會議室鴉雀無聲,不知道這個銘婉總是有什麼指示,好像聽到說“水”,不知道是演講水平很水,還是材料資料很水,還是什麼其他意思?

主持人停頓了一下,笑道,要不大家休息幾分鐘,喝點水,水。

然後仔細觀察著居中笑著發呆的銘婉總,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第一次在會議室這樣開心微笑。平時工作十分嚴肅的她,讓大家普遍有點緊張,現在的會場氣氛,一下子讓大家放鬆下來。

“他渴了嗎,是要喝水?”這才想起,自己不在他身邊,只能晚上趕過去。現在,現在還在開會,好吧。趕緊跟凡榮發資訊,喂水。

笑意殘留,會議繼續,不時看時間的銘婉,比平時更果斷果敢,許是隻為了早點陪敬堯。

亦或者是這樣的場景。

鍾靜正跟銘婉在吃飯,聊著誰家的菜辣的要命,哪個部門的費用最多,財務部的兩個女生為何還不找男朋友之類。

腦海中感應敬堯中出現自己模糊的影子,牽著白色的駱駝,鈴聲悠揚伴著春風。

“我?是我嗎?”筷子掉落桌上,手興奮的揮動

“什麼,因為你,因為你她們才沒有找男朋友?”鍾靜滿頭問號,這又是什麼邏輯。

銘婉還在沉神感應體會,沒有聽鍾靜說什麼

“別打岔,別打岔。靜兒,敬堯好像夢見我了”兩眼放光

鍾靜看了四周,姐啊,別把狼嚎來了。

這銘婉最近總是會不定時的,偶發不可預測事件,都跟敬堯有關,聲稱可以知曉敬堯所思所想。這人類科技還沒有發達到這個層次,眾人只得祈禱趙總早點恢復健康,大家的心臟也就不用受刺激。

同樣的,銘婉在醫院陪護敬堯,一驚一乍的,開始把醫生護士折騰的夠嗆,一會兒說他好像要醒了,一會兒又說他傳遞了什麼資訊過來。沒兩天,眾人習以為常,狼來了的故事也適應過來,漸漸只剩下銘婉唱著獨角戲。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相信我,都以為我成了傻女,瘋女,痴女。唉,老公,你啥時候甦醒啊,都過去十來天了”

西南邊陲小鎮,在等候過關的人群裡,一箇中年男人,緊張的等待著通行。夜色逐漸籠罩,暮靄瀰漫,炊煙裊裊升起。正百無聊賴之際,前面人群傳來動靜,幾輛大巴車已停在不遠處停車場,開啟了車門。

由於禽流感,出入境防疫機構要對有關進出國境人員進行專業處置,等候過關的所有人必須前往指定場所進行必要的處理後,方能放行。

“媽的,怎麼剛要出去,就遇到這破流感”中年男人隨著人群擠上了大巴車。

在這個中年男人,走近一個單獨的隔離間後,再也沒有出來,他雙手戴著冰涼的手銬,被帶上警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遊戲團隊對線上線下打通,做了一些規劃和設計,但還不完善,怎麼打通,如何切換,監管如何進行,等等有不少細節,一些大方向的決策,都還在等敬堯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