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榮,你照顧一下堯哥,我去買單”鍾靜說完轉身去服務檯

“堯哥,你這是喝了個寂寞啊,還挺沉”小榮慢慢扶起趙敬堯

銘婉過來幫著把搭在桌角的手臂放在凡榮肩膀上,剛好碰到敬堯戴的手鍊。那一剎那,銘婉只覺得渾身血脈一陣沸騰,心裡像是被電擊似的,有些站立不穩。

“沒事吧,婉姐姐”鍾靜小跑過來扶著銘婉,關心的盯著俏麗的容顏,潮紅尚未退卻

“我沒事,可能是剛才坐的久了,晃了一下”銘婉輕輕放好敬堯的手腕,幫著整理敬堯的衣裳。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觸碰手鍊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啊。似乎這樣離真正的覺醒不遠了,這麼多年,一千多年了,還沒有聽說誰的血脈覺醒過。不可思議。

趙敬堯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鍾靜和小榮一臉懵逼互視幾眼,慢慢挪向停車場。

銘婉護著敬堯身邊,邊走邊暗暗吃驚。他是在說:要是雪兒在就好了,不,她不能來,來了就像那個可怕的夢了,不要。我,我在黑暗中,守衛著光明。

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意思,可身邊這個男人心裡想的什麼,自己居然全部感應到了,這不是真的吧,還是我自己再胡思亂想?離婚分開這麼久,他還惦記著妻子。

臉色幾度變幻,鍾靜看在眼裡,不由得擔心起來。

鍾靜開著車,朝著凡榮家徐徐開進。凡榮指揮著路線,扶著趙敬堯坐在後排,銘婉和凡榮一左一右看護著,凡榮時刻關注這他堯哥的狀況,擔心會不會吐,不時把敬堯的頭往自己肩膀靠。

那個戴著手鍊的胳膊剛好在銘婉那側,趙敬堯基本上一動不動,除了繼續說一些沒人懂的喉嚨語,不時晃動腦袋,沒有別的動靜。

昏暗的車廂,偶爾被路燈點亮。銘婉還是想確認,是敬堯的身體,還是這個手鍊讓自己血脈有反應,可是這樣被人發現,又十分不妥,手掌鬆了握住,握緊了又鬆開,眼睛一會兒盯著趙敬堯,一會兒看著車外寧靜的夜色。

銘婉,來,搭把手,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緩緩停住,鍾靜下車拉開車門。

凡榮拖出趙敬堯,重新扶住,往自己房間走去。銘婉一旁照顧,悄悄挽住敬堯,雖然有些反應,但遠沒有上次強烈。不知道這個手鍊是什麼來歷,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三人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傢伙,略微發笑。別人喝多了,發酒瘋的花樣繁多,他到好,除了剛開始還有點聲音,現在只剩呼吸了。

“還挺好照顧的,什麼都不用管,省心”銘婉說

“我還想聽幾句酒後真言呢,沒勁”鍾靜意猶未盡,掃視著屋內

“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我來照顧他”凡榮被鍾靜看的有點發慌,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狗窩視察,能不慌張嗎,都沒有收拾過,就坦然呈現一切了。

“急什麼,我等會送婉姐姐回酒店,我們又沒喝酒”鍾靜還想去其他房間看看

“鍾靜,你們先坐會,我去倒點水”凡榮連忙勸住。

“銘婉”這夜深人靜的房間,這聲微弱的呼喚,讓二女彼此閃電對視,一個慢慢溢位笑意,一個緩緩嬌羞低頭。

趙敬堯不知道這個時候喊銘婉的名字做什麼,鍾靜很好奇。銘婉卻分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回憶起前天晚上給她發資訊的場景。天哪,他心裡想什麼,自己完全都能知道嗎?不可思議啊。他自己知道嗎,到底知不知道?

回酒店的這一路,鍾靜開著車,銘婉陪在副駕駛,半晌無語。銘婉還在琢磨,他想的自己感應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的真實想法,血脈的事情,後面要怎麼弄,自己也不知道,沒人告訴她。

鍾靜則時不時的看著身邊的美人,她不知道趙敬堯結婚了嗎,不過也沒聽趙敬堯提起過什麼家庭的事情,說不定還不如這個姐姐知道的多呢。趙敬堯也從來沒提起過他老婆的事情,突然覺得這傢伙還挺多故事。改天再靈魂拷問拷問。

回到酒店,雷哲雨已在酒店大堂等候。送到銘婉房間,彙報了一些工作,本來還想打聽一些工作之外的訊息,銘婉說有點累了,雷哲雨只得退出房間。

收拾完畢,躺在床上的銘婉,想著怎樣才能確定趙敬堯心裡想的就是自己知道的,難道要來一場真心話大冒險?也不是不可用。想著想著,又坐了起來,明天去公司單獨聊聊,每個問題只給他五秒鐘時間考慮,都準備哪些問題呢,我想想,還是拿筆記一下。

趴在床上,在紙上寫寫畫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進入甜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