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只是為了再檢查一次身體,而是還抱有其他必須要了解的目的。

椿的辦公室內,東野龍介認真聽完了椿秀一對他最新拍出來的CT照片的分析,大概意思就是:從腰帶延伸出的神經已經完全進入腦部了,可能會有怎樣怎樣的後果之類的……

“嗯,五代的狀況怎麼樣呢?”

“腰帶還沒有完全恢復吧!不過,你的狀況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但椿的第一句回答就讓東野的思緒一滯,隨後控制不住的散開了。

“……所以還是要注……喂,我說了這麼多你完全不在意嗎?給我重視起來啊混蛋!”看著龍介滿臉神遊恍惚的表情,椿的語氣不由得加重起來。

“啊,很抱歉。”東野終於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呃,其實我現在還想了解另一件事……一條先生,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

“你在想這種事?”

“是啊。”東野龍介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想知道,但從他剛才來醫院前,腦海裡就一直這麼想了。

總覺得在決戰臨近的時刻,要是還沒能完全瞭解和自己共同戰鬥這麼久的人,會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吧。

椿打量了他一眼,突然露出笑容,將那些CT照片扔在腦後,雙手墊著頭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要說那傢伙,我和他認識時還是在高中時期呢……當時那所學校風氣可是十分自由的,染頭髮打耳釘,打扮的和小混混一樣都是常見的。但就是這樣的環境,我第一次見到一條時,這傢伙竟然規規矩矩的穿著整潔的校服,而且一穿就是三年。哼哼,這樣的人肯定沒有我更能吸引女孩子喜歡。

但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是,從小學開始就是成績第一的我,在進入高中時第一次當了第二名,第一就是被他搶走的。看那傢伙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可是卯足了勁才在秋天超過了他。

然後我們就變成了暗中的對手,相互較勁,但是誰也甩不開誰。

到了第二年春天的時候,我們竟然被編到同一個班級裡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一定會和這種冷峻的人相處不來呢。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那時的英語老師因為家裡親戚有產業聯絡的緣故,在課堂上向我們推薦了某出版社的一套英和詞典,是那種一看就知道質量一般的,還說什麼‘將這本以外的詞典都丟掉吧’。但他沒想到我真的這麼做了——

我將持有的一本貴重詞典當著他的面扔進垃圾桶,那老師當時臉色就難看起來了,說著難聽的話來指責我。但之後讓我意外的是,一條竟然也站起來,當著那老師的面把自己的詞典扔掉。

你能想到嗎?看起來一向認真、遵守規矩的一條,竟然也能幹出這種任性的事來,反而讓那個老師覺得理虧,承認自己說得太過火了。

那時,我才對和一條交朋友這事有了興趣,互相接觸後才發現我們有很多共同點:諸如曾喜歡集郵票、為同一本繪本感動、看少女漫畫時哭,等等這個不能說……總之就這樣我們成了好朋友,就連去東京上大學也是一起的。

說實話連我也沒能想到,我們的性格完全相反,卻成為了互相不可多得的朋友。雖然之後分別朝著警察和醫生的道路前進,突破了各種難關而達到了現在的位置,但就看這一點的話竟然也是意外的相似。

即使成長環境和性格都不同,但我們前進的方向說不定非常接近……”

椿一口氣說完了他和一條的故事,最後竟有些得意的說:“怎麼樣,這就是我認識的一條薰,沒讓你失望吧!”

東野龍介腦海中沒來由的閃過一個喜歡指天求虐的逼王,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走著同一條道路的人,不過是同行者;走著不同的道路,還能夠同甘共苦,共同前進的才是朋友。”

椿秀一愣了愣,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很有道理啊,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是我說的。”東野笑著輕輕搖頭,“不過,這是假面騎士的智慧。”

(ps:tv47集開頭中達古巴屠殺的地點不明確,所以我就自由發揮了,但可以確定五代驚異全能形態時腰帶被打碎的時間是在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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