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你要幹什麼?”

顧謹言也笑了起來。

“既然你著急,那便成全你。”

說完,徑直走上前,揚起手,“啪”的一聲,直接就一記耳光重重地抽在了那英俊青年的臉上,將他打得一個趔趄,歪倒在床上。

那英俊青年措手不及,難以置信地伸手撫摸著臉上那個鮮紅的掌印,眼睛漸漸通紅起來,死死盯著顧謹言:“你……你敢打我?”

“你幹什麼?”

英俊青年倒床,腳不由自主伸起,“啪”的一聲掃在了紅衣少年的身上。

紅衣少年正自專心致志的錘腿,猛不防英俊青年的腳突然翹起,頓時掃到了臉上,亦不由自主,被踢了一腳,頓時歪倒在地。

他從地上爬起來,不怪英俊青年,卻站起身,怒氣衝衝地衝著顧謹言大聲喊叫道。

“嘖嘖……”

顧謹言揚起手,學英俊青年之前那樣在嘴巴前吹了吹,道:“何處犬吠,如此吵鬧,我怎麼了你嗎?我碰你了嗎?”

說完,也不理那紅衣青年,轉而看向英俊青年:“今日不過是教你一課,你尊重別人,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你侮辱別人,別人也有可能反過來侮辱你。”

“怎麼樣,這一巴掌不好受吧?要打回來嗎?”

“你,你可知我父親是誰?”

英俊青年顯然被打懵了,這輩子完全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局面。

顧謹言眼露譏嘲:“不知道,總不能是你兒子吧,怎麼,自己不敢動手,要找爹來幫忙!”

“你……你死定了!”

英俊青年色厲內荏,惡狠狠地指著顧謹言道:“我父親是書院教習,掌管紀律,我找他來,他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那快去吧,我等你們。”

顧謹言說著,也懶得理這個只敢放狠話的傢伙,直接一伸手,將地上郭興揚和自己的行李一起提了起來,然後拍乾淨上面的灰塵,分別放到靠門的兩張床上。

郭興揚此時有點懵。

剛剛進來,看到自己的行李在地上,他憤怒地要衝上去跟英俊青年兩人理論,但被顧謹言拉住。

那時他還以為是顧謹言比自己理智,不願產生衝突,所以也就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畢竟就為了爭一個床鋪,不至於。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局勢急轉直下,原本拉住自己的顧謹言,幾句話後,急轉直下,竟然直接給了那英俊青年一個巴掌。

哪怕是郭興揚都有些呆住了。

英俊青年從床上爬起,不敢去看顧謹言與郭興揚,一拉紅衣少年:“明俊,我們走,找我爸去……我要讓這兩個傢伙,進門的第一天就被勸退,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對對對!”

紅衣少年如夢初醒,兩人拉著手,小心翼翼,不敢靠近顧謹言與郭興揚,慢慢從他們身後的床邊一步一步擠出屋子,出門後頓時神氣起來:“小子,有膽別跑,你在這等著,我們馬上回來。”

“等你。”

顧謹言並不在乎,伸手解開行李上的繫帶,自顧自地整理起床鋪來。

倒是郭興揚,此時反而有些緊張了,有些遲疑地道:“顧大哥……真的沒事情嗎?那位同舍說,他父親是書院教習,不會真把我們開除了吧?”

顧謹言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我下手自有分寸,就為一巴掌,不至於,再說,你都沒動手,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要罰也是罰我一個人。”

誰知郭興揚聽到此話,卻是脖子一梗,胸膛一挺:“顧大哥這是說的哪裡話,有罪一起扛,有難一起當,就算被開除,又算什麼,我們自學成才!”

“有志氣!”

顧謹言豎了豎拇指,隨即沒有多解釋什麼,一指床鋪道:“先鋪床吧,那兩張床被他們用過了,不搶了。”

“好。”

郭興揚聽到此處,雖然心中依舊忐忑,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學顧謹言一樣,解開行李,開始整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