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過於激動,江陵死死咬住下唇,不出聲,把下唇都咬破了。誰知道,這反而讓某人更加興奮。最後,江陵累得只想把他踢下床。

不過,好在他還顧及著孩子,也怕江陵累著,還算剋制住自己了。

好在,高爾晴不知道江陵這邊夜裡的狀況,否則非得嘔死不可。

時隔數月,白千里總算饜足了,躺在江陵身邊,手落在江陵脖頸處,撥弄這那條藍寶石項鍊,問道:“陵兒,你何時有了這麼條鏈子?怎麼從未見你戴過?”

江陵一驚,臉色都變了,好在油燈昏暗,白千里也看不清她的表情。說是自己母親留的,白千里肯定不信,他清楚江家的底細,知道她家絕拿不出這樣的首飾。

她想了想,道:“這是宮裡賜的,我病重之時,宮裡賞賜了好些東西,藥材補品、綾羅綢緞、首飾衣裳,如今我的私庫都堆滿了。”

“宮裡倒是大方。”白千里一聽是宮裡賜的,也就不再追問了。

“你在外為朝廷效力,皇上對我們府上好,是應該的。對了,我還送了田夫人和田小妹一些作為謝禮。”江陵岔開了話題。

“田家雖為商賈,但家風頗正,府中上下一團和氣。田家人與人為善,值得相交。”白千里稱讚道。

“是啊!若不是有田家母女時常來相伴,我一個人更是孤寂。之前,你還託他們幫忙送信。”說起田家人,江陵滿是感激。

“是我不好,總讓你一個人在家。”白千里聽江陵這麼說,又是心生愧疚。不過,很快又道,“等孩子出生了,到時候你可以出門,結交些官家女眷做朋友,不用成日待在這偏院的四方天地裡拘著。”

“還是不了,孩子出生了,還要照顧、教養他,哪有工夫?再說了,帝都的官家女眷,個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哪裡會願意和我一個無知村婦打交道。”江陵吐槽道。其實,還有一句話,她沒說,誰會為了和她交好,得罪紫玉郡主。

“瞎說,你是我白千里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夫人,誰敢笑話你是無知村婦?陵兒,不要自欺欺人,你是最好的。”白千里不願意聽見江陵這麼自貶。

“嗯。”江陵不置可否。

江陵如此敷衍一句,白千里知道她並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於是,他在江陵額間輕吻了一下,就把忍了數日的秘密說了出來:“陵兒,我向皇上給你求了誥命,皇上答應了。往後,你就是誥命夫人,誰敢小看你!”

“你說什麼?”江陵實在驚訝。

“誥命夫人,我的夫人。”白千里又說了一遍。

“那爾晴呢?”

“她,就是紫玉郡主啊!”白千里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