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說這話之時,白千里抱著高爾晴的手,也自然了許多。

高爾晴感覺到了,羞答答道:“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

白千里的頭越發疼了,但禮還是要成的。於是,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整個過程,他覺得頭腦裡,似乎有什麼擾人的東西在撕扯著。他的眼前又是一片模糊,恍惚間覺得身下之人是江陵,他這才覺得自然多了。

禮成,白千里已沉沉入睡,下人進來為高爾晴梳洗,張嬤嬤心滿意足將染紅的白錦帕拿走。

高爾晴小心翼翼縮排白千里懷裡,很累,卻覺得難以入睡。看著他的睡顏,玉面紅唇,實在誘、人,忍不住俯身偷親了他一口。

白千里感覺到身側人的動靜,卻是困得張不開眼,只是溫柔道:“陵兒,別鬧……”

只這一句話,就讓高爾晴從天堂到了地獄。她恨得牙關死死咬緊,一不小心就把下唇咬破了,血滲了出來,卻是渾然不覺。

當時心中一陣咆哮:江陵,江陵,又是江陵!白千里,是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新婚之夜,就這樣過去了。

次日,白千里醒得倒早,他醒來之時,看見高爾晴也醒了,正盯著她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昨晚你也累了,怎麼不多睡會?認親也不著急。”

“我想多看看夫君。”高爾晴撒嬌道。

自白千里無意識喊了句“江陵”之後,她開始恨得不行,發誓要除去江陵。後來,她輾轉反側,又想到了一點:在這個家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江陵把自己比下去。

她要留住白千里的人和心,讓那個女人一無所有。

江陵性子綿柔,從不會說這些撩人的話語,白千里聽著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泛紅。

“既然醒了,那就起吧。”

“夫君抱我一下。”高爾晴又撒嬌,伸出手來。白千里無奈,只能抱了她一下。

下人們聽見響動,魚貫而入進來伺候,為倆人穿衣,梳洗。

當白千里和高爾晴相攜出現時,鄔氏、白蓮花,還有江陵都在飯廳等著他們。

白千里見到江陵下意識想要鬆開高爾晴的手,誰知,她卻拽得更緊,含羞帶笑道:“母親、姐姐,蓮花,你們久等了。本想早點起,郡馬體貼本郡主累了……”

話說到這裡,還有誰不明白的,鄔氏自然說:“不打緊,不打緊,我們也才到不久。你別看千里看起來清冷,實際上他很體貼人的。”

“是啊!我哥向來對嫂嫂好。”白蓮花附和道。

江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得遍體生涼。

不過,高爾晴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假裝關切道:“姐姐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可是害喜得厲害。夫君最關心你了,昨晚進新房前還記掛著你呢!”

“我沒事,多謝郡主關懷。”江陵莫名覺得噁心。

誰知,鄔氏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道:“江陵,知道你懷著孩子不易,可昨天大喜的日子,也不能忍耐一下嗎?”

“母親,我……”江陵覺得有口難辯。

“你太不懂事了。”鄔氏責怪道。

白千里見江陵受委屈了,立馬替她說話:“母親,和江陵無關,是兒子掛心,多問了一句。”

“好了,坐下吃飯吧!都是妻,一碗水要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