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們是來替江姑娘看病的,放下人,我們就讓你走。”

“休想!”藍敖狠厲道。

一聽這話,當時就有個士兵,惡狠狠往他大腿一踹。藍敖沒了仙法,手中又抱著江陵,這一腳踹下去,疼得他差點沒能站穩。

見藍敖如此泯頑不靈,將領當時就道:“拿下。”

很快,幾個士兵將藍敖擒住,把江陵從他手中搶了過來。

藍敖又撕又咬,好像一隻發怒的雄獅,掙扎著,咆哮著:“把江陵還給我,拿開你們髒手,不準碰她!”

四五個士兵差點就要困不住他!

“把人放院裡的搖椅上,”李珍當機立斷,士兵聽命行事,阿黛也悄悄靠了過去。

接著,李珍上前替江陵探脈,這一探,驚得差點連藥箱都掉了!

“她,死了。”李珍艱難道。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藍敖話沒說完,當時就吃了士兵重重幾拳。

“你再嘴裡不乾不淨,就剁了你,拿去餵魚。”軍中之人殺伐果斷,不容挑釁。要不是受命只要治病救人,不要節外生枝,早就把藍敖打殘了。

“我是魚祖宗,看它們誰敢吃我!”藍敖吐了口血,心裡憋屈得很,堂堂龍族何時要受凡人的窩囊氣了。

“既然你治不了,就把江陵還我,我帶她走。”藍敖望向李珍。

“李軍醫,你再仔細看看,興許診錯了。”將領期冀道。

“嗯,”雖說希望渺茫,但李珍還是再診了一次脈,又探了江陵鼻息。最終,還是搖頭道,“可惜,我們來晚一步,才嚥氣不久。”

“郡主那邊怎麼辦?”將領擔憂道。

“實話實說唄,我是軍醫又不是神仙,治得了病醫不了命。”李珍嘆了口氣。

明知是這個結果,阿黛還是傷心欲絕,悽悽喊了聲:"姑娘......"

“只能如此了,”將領一揮手,牽制藍敖計程車兵將他鬆開,他瘋了一般衝向躺椅上的江陵。

“方才多有得罪,還請這位公子將人好生安葬了吧。”將領行禮道。

死者為大,大家誰也沒打算計較。

此時,江陵重回到藍敖懷裡,他視若珍寶,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間,柔聲道:“嬌嬌,他們嚇到你了吧?莫怕。”

一眾人看著藍敖,頓覺毛骨悚然,心中斷定:這男的,怕受刺激過度,瘋了。

此刻,藍敖突然發現,江陵鬢邊的紅豆簪子紅若泣血,光澤流轉。

他試著一運功,心中忍不住一陣狂喜:久違的仙法恢復了!

天無絕人之路啊!

當即,他就把一隻手悄悄搭在江陵的背上,為她輸送靈力。就這麼一會,眼見她的臉色由白轉紅,冰冷的身體有了溫度,也不再僵硬。

他牽著她的一隻手,感受到了她緩慢的脈搏。

西北軍一行,此時已經上馬,預備離開。

“且慢,”藍敖大喊,“李軍醫,請你再為江陵把把脈。”

“人死都死了.....”有士兵抱怨,藍敖眼神像刀子般剮了他一眼,對方噤聲。

“還請軍醫再看看。”

李珍作為大夫,醫者父母心,本就慈悲心腸。見藍敖瘋瘋癲癲,覺得很是可憐,就當日行一善吧。

於是,他再次下馬,上前為江陵號脈。

這不號不知道,一號嚇一跳,當時就失聲大喊:“怎麼可能?!她方才不是死了嗎?”

“李軍醫,我早說了,她沒死。”藍敖笑靨如花,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