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江姑娘治病啊!”高富一陣見血指出,“就算白解元不參加會試,拖著病體回鄉,運氣好的話,或許能見上她一面。若是運氣不好,也別怪老奴嘴賤,您就算到了,也是徒添傷悲。”

聽言,白千里沉默許久,只道:“高管家所言極是,不過如今我遠在帝都,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如何為她尋醫治病呢?”

“其實,此事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容易。”高富賣關子。

“高總管此話怎講?”白千里聽高富話中有話,有些急了,咳嗽得越發厲害。

“哎呦,白解元,您可悠著點,快快躺下吧!這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請了多少大夫,才把您看好了。可別再糟踐自己了。”高富是家生子,在高門大戶待了這麼些年,很會拿捏主子們的心思。

果然,這話一說,白千里有些不好意思了,乖乖躺了下來。自己這幾日昏迷不醒,定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只道:“白某讓高管家和諸位費心了,實在懺愧。”

“白解元此話是要折煞小的,能照顧您是我們的福分。”高富討好道。

白千里一心記掛著江陵的病,追問道:“高管家方才所言,到底何意?”

看白千里急成這樣,白富也不賣關子:“要說這治病,良醫最多的地方莫過於帝都的太醫院.....”

白千里聽言,臉色暗淡了下來,興趣缺缺。誰人不知,可他們怎麼請得到太醫?再說,就算請到了,遠水也救不了近火,江陵等不了。

高富看出白千里的心思,接言道:“不過,且不說咱們請不請到太醫,就算請到了,這相隔數千裡,也是幫不到江姑娘的。 除去太醫院,要再尋良醫,就要去軍中了。”

“軍中?”白千里和田玄幾乎異口同聲。

“是,軍中的軍醫,特別是給駐軍將領配備的軍醫,醫術都十分高明。”高富說得頭頭是道,“奉節附近就有西北軍駐軍。”

“高管家懂得真多,連軍務都知道。”田玄忍不住說了句。

“呵呵呵,田舉人說笑了,小人哪裡懂什麼軍務。不過是,聽別的大人提過一嘴,記住了。”

一聽到奉節附近有駐軍,可以找到醫術高超的軍醫,白千里的眼睛頓時發亮了。也顧不上其他,連忙道:“高管家所言有理,只是不知,我們如何才能請到軍醫,為我未婚妻治病呢?”

“這......”高富欲言又止。

“若是高管家能指條明路,救治了白某未婚妻,大恩大德他日定當回報。”白千里說著,就要起身行禮。

“白解元莫如此客氣,小人不敢當,軍醫自是要軍中之人才能請動。再說,又是給普通百姓看病,還要說得上話的人才行。”

聽高富如此一說,白千里又洩氣了,覺得自己著實沒用,“可白某並不認識什麼軍中之人.....”

此時,高富給田玄使了個眼色,田玄冷哼一聲,心道:原來在這等著呢!

不過,救人如救火,要是搞不好,連帶白千里的命都要斷送,田玄只好道:“白兄,我知道一人,興許會幫忙。”

“誰?”

“鎮國公府紫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