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有座山有座廟。

天裂補好了,鬼城壓境的邪術也解除了。

此前,精衛一行處處受掣肘,被惡靈壓著打,如今終於可以出口氣。雖說各個身上帶傷,但也不妨礙這些法術高強戰將和龍族大展神威。

神兵出手,都是殺招,惡靈又無處可逃。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殺得那個痛快,一雪前恥!

精衛倒想起一事,道:“本神去找鬼君和白辰算賬。”

躲暗處的鬼君恨得不行:“緣機那個老賊禿,竟敢騙本君,饒不了他!”

白辰聽到精衛說要來找自己,惶恐道:“鬼君,如今該怎麼辦?”

“沒用的傢伙,慌什麼!”鬼君輕蔑道,“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贏本君了嗎?太天真了!我們走,看白帝能挨多久。”

說罷,拉著白辰,捏訣撕開一個傳送之門,倆人逃之夭夭。

精衛循著氣息很快找了過來,還是晚到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傳送之門閉上,倆人逃走,咬牙罵了句:“鬼東西,算你們跑得快。”

待到她再回山頂,有座廟裡居然烏壓壓擠滿了水兵,往下一望,還有更多的水兵往上走。

問道:“敖廣,你這是找了多少援兵來?”

“區區數萬精兵,不足掛齒。”東海龍王道。

“鬼君和白辰呢?精衛上神。”白子問道,他想把白辰那個叛徒抓回白帝城,讓他跪在歷代十二戰將的牌位前,受天雷刑。

“跑了。”精衛沒好氣道。不過,當她見到兩個曾經無比熟悉的身影,心底瞬間一沉:他倆怎麼來了?

蛇將裝作沒瞧見精衛,懶得搭理她。

龜將倒是先上前,同她打招呼:“精衛上神安好,許久不見,老龜這廂有禮了。”

“龜將安好,許久不見......”精衛說話突然有點不利索了,眼睛卻不自覺四下檢視,想找到那個玄色的身影。

不過,她失望了。

龜將裝作沒看見她的動作,接言道:“此前,我們天君收到白帝一信,後又窺見南疆天裂,天君命我們二將前來馳援。可惜,我們晚來一步。”

“玄天......有心了。”精衛儘量讓自己的口氣平靜下來。

“哼。”蛇將傲嬌輕哼一聲,不給精衛見禮,反而背過身子去。精衛竟什麼都沒說,未見怒色。

在場之人心中都犯嘀咕:玄天座下蛇將實在有些囂張,連精衛都不放在眼裡。也有不少人想到,此前精衛破天羅地網之術,說是玄天的獨門法術,忍不住又遐想連篇。

尤其是站在蛇將邊上的白巳,更覺得自己這位同族實在混得不錯,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水兵還在源源不斷往上,緣機對敖廣道:“龍王,如今有座廟危機已除,還請貴海水兵在山下駐紮便可。”

敖廣點頭,吩咐囚牛去辦。

囚牛往山下望了眼,道:“父王,後頭不是我們東海的水兵,看旗幟像是西海的。”

“哦,敖閏捨得派兵來了?”敖廣口氣有些不屑,“睚眥、狴犴你們到山腳看看,若是西海水兵,讓他們在山底駐紮。”

“是。”兩位龍太子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