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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有座山有座廟。

鬼君已解開白酉、白午、白未和白亥四位戰將身上的捆仙索。捆仙索既除,區區地牢也關不住白帝的十二戰將,索性做個好人,放他們出地牢。另外,將老和尚和小和尚也一併放了出來。

鬼君也不怕,只要他們一日不知白帝的下落,便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寺廟的廂房中,白酉將白帝仙魄有損,以及白卯追隨他身側之事,告訴給其他三位戰將。

同白酉初聽見這個訊息一樣,三人也是震驚到無法言喻,嘴裡只剩下“不可能”三個字。

自家帝君可是遠古戰神,萬萬年來,四界眾人心目中永遠的神,他的仙魄居然有損!

身為十二戰將,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白酉沉重道:“知道你們不能接受,我也一樣,但這是事實。且不說,乃緣機和尚所言,你們看白帝城如今的亂象,我們又都成了階下囚。如若不是帝君出事了,能成這樣嗎?為今之計,我們唯有留在此處,想法子打探出帝君的下落,救他出來。”

“要不要想法子,給白子他們報個信?”白亥問。

“不可,那個鬼君看起來手段頗多,”白酉搖頭道,“要不然,縱然帝君仙魄有損,也不會著了他的道。我怕他對帝君不利。”

三人考慮了片刻,紛紛點頭。

鬼君既然有膽子放了他們,自然有法子掌控。

白酉接言道:“我們如今留在此處,到時和白子他們裡應外合,說不定能事半功倍。何況,鬼君顧及帝君的玄機錦囊,也不敢輕舉妄動。”

“最可恨的是白辰,居然出賣帝君!”白午咬牙切齒道。

“帝君平日對他不薄,聽聞還曾經救過他一命,狼心狗肺的東西。”白未也憤憤道,“我們幾個縱然法術不精,哪怕戰死隕落,也絕不像他,出賣仙門。也不知鬼君許諾他什麼好處,幹出此等四界不容之事。”

“自是帝君給不了他的好處。”白酉從齒間憋出一句話來,“不過,再恨他,我們再見他,也不要衝動。”

“為何?老子還想打他個半死呢!黑了心肝的狗玩意。”白亥道。

“為了帝君!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還記得夜宴那晚,是他送的白卯。若是鬼君沒有騙我,白卯此時應當和帝君在一處,那麼白辰就極有可能知道帝君的下落!”

“好,我們都聽你的。”白亥、白午和白未異口同聲道。

“還有,我們要保護好緣機和尚和小和。他們二人雖說只是凡軀,不會仙法,但帝君素來和緣機交往甚密。別忘了,他能知過去、未來。”

“白酉,沒想到如此狀況下,你還能臨危不懼,分析得頭頭是道,佩服!”白午真誠道。

白未道:“你這是受命於危難之間。”

聽了同僚們的誇讚,白酉的臉色卻愈發難看,“從前,我們有帝君護著,上面還有白子等排行在前的戰將頂著。如今只能靠自己,守護不了擎天燈柱是我們身為戰將,最大的恥辱。唯有救回帝君,方能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