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問藍敖嗎?”紅蛟漫不經心道,“他說,替藍寅答謝白千里的救命之恩,拿著謝禮,跟去千里居了。”

“他倆還好吧?沒發生什麼事吧?”

“挺好的,都用過早膳了,能發生什麼事?”紅蛟覺得紅黛這話,問得好生奇怪,“就是我想一起去千里居,他倆都不讓,一點都不夠意思。”

紅黛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興許他們有事要談,公主改日再去吧。”

“也只好這樣了。”紅蛟遺憾道。

藍敖跟著白帝走進千里居,他四下環視了一圈,發現比起彩雲間的獨具匠心,此處倒是簡單樸實得很,一點都不像遠古戰神的居所。

不過,牆上那幅巨大的山水圖,引起他的興趣,藍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山水圖與彩玉間那幅山水圖,應當是同一人所作,兩句詩相對而題。

彩玉間,那句“朝辭白帝彩雲間”倒是容易理解。可當他看到“千里江陵一日還”這句詩,想起白帝的化名白千里,還有此前紅蛟的化名江陵,內心就波瀾不斷:“千里”“江陵”?這絕非巧合!

為何要取這兩個名字呢?是為何意?

藍敖望著畫中那個梳著倭墮髻的婦人,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不知,大太子到底備了何謝禮?”白帝打亂了藍敖的思緒。

藍敖這才回過神來,獻上一個小木匣子,道:“是我西海特製的神龍養榮丹,專供我父王日常養生所用。”年紀大了,就要服老,好好養生吧!

“多謝大太子。”白帝爽快收下,將匣子擱在一個晶石盒子上頭。

這就收下了?藍敖覺得有點意外,再一看那晶石盒,感覺十分眼熟。細看,這不是之前,他送給紅蛟裝天晶紅石的嗎?

或許只是盒子相似而已?藍敖安慰自己。

白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言道:“這盒天晶紅石,是小公主一定要轉贈於吾,怎麼也推脫不掉,只好勉為其難收下。不過,放在本神這裡著實無用。要不,還是大太子你拿回去修煉?”

“不必了,既然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西海還不缺這點晶石。”藍敖嘴上說得爽快,心中卻是狂罵:狗逼上神,怪不得這麼痛快,讓過來千里居小坐,原來在這等著我。

“既然如此,本神就留著當彈珠玩。”

“帝君高興就好。”藍敖嘴上恭順道,心裡卻是沒饒過白帝:我忍你,狗逼上神,你且等著,看你囂張到何時?

“這好像是大太子第一回,喊我帝君,真是難得。”

“若是你想聽,本宮這麼喊你,自然沒問題。我可以時時喊、刻刻喊,包括在紅蛟面前喊。”

“閉嘴,你可以滾了。”白帝不想同藍敖繼續耍嘴皮子,便下逐客令。

“可別,本宮不會滾,只會走。走之前,能否問帝君一個問題,牆上的山水畫,何人所作?”

“與你何干?”

“難道是帝君親手所繪?”此刻,藍敖捕捉到白帝臉色的一絲細微變化,“看來,我猜對了。”

“你可以滾了,不要讓本神說第三遍。”白帝不耐煩道。

“再問一個問題,‘白千里’和‘江陵’兩個化名從何而來?”

白帝臉色一冷:“本神向來覺得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就像吾覺得,讓一條討厭的龍閉嘴的最好方式,就是拔了他的龍舌。”

“好好好,本宮走也,帝君不要送了。”藍敖見好就收,打不過人家,何必以卵擊石呢!

藍敖走後不久,白帝就傳了白大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