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黛已經敲門許久,但並未有人來應門。

見紅蛟和黑璣到了,便迎過來,道:“公主,廟裡似乎沒人。”

“啊,老和尚和小和尚不會雲遊去了吧?”雖說,是黑璣一路把她背上來的,一點也不費力,但如果跑空,也實在讓人沮喪。再說,她還想請老和尚為自己觀觀相呢!

“屬下來試試。”於是,黑璣整了整衣裳,前去叫門。

“梆梆梆”,不多不少,門環響了三聲。

廟門竟然“吱呀”一聲開了,門內竟然還是空無一人。

“公主,進去吧。”黑璣道。

“可是,這沒人,門怎麼開了?”紅蛟心裡有點毛毛的。

紅黛則道:“黑璣,我們這樣貿然進入,於理不合。”

“沒事,走了這麼大老遠山路,又累又渴。就算廟中無人,進去歇歇腳,討碗水喝,也無大礙。”黑璣在前領路,紅黛這才扶著紅蛟往裡走。

“小心門檻,公主。”黑璣貼心道。

“嘖嘖嘖,好溫柔的帝君啊!”白子躲在廟中暗處嘖嘖稱奇。

門是白醜開的,他憤憤道:“緣機那個老禿驢,也太能擺架子了吧?我們帝君親自上門,居然還敢把上神攔在門外。”

“興許人家有事呢?”白子的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頭,腦子裡光想著白帝和未來帝后的風花雪月。

“他一個和尚,能有什麼事,不在廟裡好好吃齋唸經。”對於白醜來說,對白帝的絲毫不敬,都是無法容忍的。

“吃齋!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給忘了!”白子一拍腦袋。

“這快到晌午了,帝君爬了快一個時辰的山路,肯定餓了。緣機不在,誰來準備齋飯啊?小石頭到哪裡躲懶去了?我早就說過,招個九九八十一個和尚來廟裡常駐唸經,方能顯示我們南疆仙山道場的氣派,香火也能旺盛。他們就是不聽,搞得跟個荒山破廟似的。”

“兄弟,你說‘帝君爬了一個時辰山路’,這話可說到我心坎上了。說實話,我著實憂心他老人家的身體。”白醜的眉頭扭成一個川字,他本就長得寒磣,再一皺眉,簡直就是不能看了。

“憂心帝君的身體,這話從何說起啊?”白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幾千年,帝君也不知遭遇了什麼。他定是仙元有損,體力不支。否則有座山不過才萬仞,以往,他須臾間,就能登頂。就算是揹著帝后,也不至於快一個時辰才到吧?是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無用,不能替主分憂......”

“停停停,”白子總算聽明白了,他憂鬱看看白醜,“醜啊!雖說你長得醜,我也從沒嫌棄過你。眼下,比起憂心帝君身體,我更擔心你的病。”

“我沒病啊!身體倍棒,吃飯麻香。”這下,輪到白醜覺得莫名其妙。

“你有,腦子有病也是病,得治!”白子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