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就我一個人了,不是有紅黛和黑璣陪著嗎?”紅蛟極力說服親爹。

敖廣立馬把凌厲的眼神,轉向紅黛,似乎想要看穿:她有沒從中搗鬼。

紅黛一驚,連忙跪下道:“稟告龍王,奴婢也是才知道此事。”

“不是紅黛,那就是另一個了,那小子才來東海幾日,就敢攛掇嬌嬌往外跑。”敖廣心道。於是,他皺眉下令:“傳黑璣。”

不多會,黑璣的身影出現了。依舊是黑衣,不同的是,今日他穿了身新衣。人雖瘦弱,看起來格外精神,氣場十足。怪不得人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那是件黑色直裰,下襬盤有白龍,龍嘴裡銜著一枝活靈活現的紅梅。

在場之人,都打量著來者。

“等等,這不就是公主早起送給黑璣的那身衣裳嗎?”紅黛心道不好,“該死的黑璣,不是早交代過,讓他千萬不要在東海穿這身衣裳。”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要命的事情說了十遍都不止。

紅蛟看著面前精神抖擻的黑璣,也是萬萬沒料到。怎麼才交代過,他就把衣裳穿出來了?這是要完的節奏!

紅蛟拼命向他使眼色,想讓黑璣趕緊遁逃。可他就像眼瘸似的,直接來到龍王和幾位太子的面前,行禮道:“屬下,拜見龍王,諸位,太子。”

當黑璣從遠處走過來,椒圖就知道他身上的衣裳,一定肯定以及確定是自己的!

記得,當時也是在飯桌上,紅蛟笑臉盈盈道:“六哥哥,你既送我天蠶隱身衣。妹妹便要’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就送你件虎蠶直裰吧?要黑色的,六哥哥真身是一尾白龍,又喜愛梅花,就繡上白龍和紅梅吧?”

當時,椒圖就怒從心起,欲要質問:“黑璣,你的直裰,”

不過,他話才說一半,敖廣當即就擺手,制止了他繼續往下說。

“父王!”椒圖心有不甘,”兒臣有事要問他。“

“稍安勿躁,本王自有決斷。”敖廣冷冷道。

老龍王自然也看出其中的端倪,那日他也在場,心中明瞭:“這新衣十有八/九嬌嬌原先做給老六的,可是女兒卻轉手給了黑璣,這其中......還瞞著大家。

這是從沒有過的事。

再有,就算這衣裳不是老六的,他一個下人,也不能配龍紋圖案。”

再一看紅蛟躲躲閃閃的眼神,敖廣心中更是肯定了。

於是,他冷臉問道:“黑璣,是你提議說,讓公主去南疆的?”

“非也。公主,自要,前往。”

“好,公主說,不要太子們陪同前往,只要你一人保護即可。你可知?”敖廣再問。

“知,公主,說過。”

“那你覺得憑藉一己之力,能護我東海小公主,千萬年來唯一的龍女周全嗎?”敖廣拔高聲音,顯然動怒了。

“臣,拼死,相護。公主在,我在。”黑璣語氣堅定。

“你身上的衣裳,何來?”敖廣三問。

“公主,所贈,不敢辭。”黑璣顯得很平靜。

“衣裳是兒臣送給黑璣,不過,不過,”紅蛟覺得,這事沒法收場了!黑璣是不是傻的?不是和他反覆交代,別在東海穿,別在東海穿,他居然就這樣大咧咧穿了,還說是她送的。

作死也不是這樣作!看來南疆之事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