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疼,真的。”

所以,不要離開他,他再堅持堅持。

一定不會讓師尊失望的。

但也許是被冼寒池裡的寒氣擋住了,紀元白恰好錯漏了裴翎眼底的那一絲祈求。

裴翎看著他那一副清清冷冷,宛若天上皎月般俯瞰眾生的模樣,眼底悄然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神色。

緊接著,下一刻,一雙手輕輕敷在了他的後背上。

“以後疼了就說疼,不想做的事就拒絕,彆強撐著讓自己這般狼狽。”

紀元白微微一頓,然後繼續說道:“好了,閉眼,然後記得用心感受。”

緊接著,裴翎便感覺有什麼清清涼涼的東西,進到了自己的體內。

那種感覺有點怪異,彷彿自己的領地被佔據,讓他有種下意識的抗拒。

可一想到這是師尊……

裴翎的指尖開始不受控制的輕顫著,一顆又一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在了他微凸的喉結上,幾乎要抑制不住內心的歡愉。

隨後像是被一場春雨滋潤了的大地,體內的躁動慢慢開始平息了下來。

以前總是會叫囂著讓他殺戮的東西,如今在師尊的手上被拔除得一點也不剩。

紀元白則毫不猶豫的捏碎了最後一隻“蟲子”,然後把定坤鎖化作了一個護心鏡,順著裴翎的脖子上套了下去。

“師尊……”裴翎睜開了還帶著些許迷濛的雙眼,似乎有些不解這是什麼東西。

紀元白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訴他真相,但又覺得這麼快讓他知道不太好,於是便輕輕咳了咳道。

“……此物關鍵時刻,可以保你一命,另外,也能幫你壓制些不必要的東西。”

裴翎微微一愣,眸色愈發深沉。

果然,師尊什麼都知道。

可他不僅沒有嫌棄,反而還這般不作保留,真心真意的把他視作弟子。

紀元白見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了這孩子不高興了。

沒辦法,只好匆忙的補充了一句:“另外,今日翠竹峰那位雖然是陸家的嫡孫,但太華劍估計也沒怎麼讓他好過。”

“……當然,這件事後太華劍自是會被懲戒一番。”

紀元白一邊維持著不ooc,一邊暗暗打量了眼裴翎的神情。

然而,下一刻,卻見裴翎突然穿著溼透了的褻衣站起來,然後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個弟子禮:“弟子謝過師尊。”

紀元白微微一愣。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這一刻,他一點也聽不進裴翎說的話。

只看了一眼裴翎那件溼透了的褻衣,紀元白下意識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他剛剛在池子裡可是上手摸了的,萬一要是讓自家徒弟以為他有什麼特殊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