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正林眯起眼睛,看向公堂外湛藍的晴空。

“率眾將士一起圍剿,就地正法,絕不姑息!”

“是,大人!”

杜婉蓉領命快步而出。

什錦看著杜婉蓉的身影,心下隱隱不安。

範正林見狀,問道:

“怎麼?杜夫人帶兵過去,你還不放心?”

什錦搖搖頭。

“杜姐姐沒有高德望的手段,之前她便栽在高德望手上,如今我怕高德望再生奸計,杜姐姐恐不是對手。”

正在此時,就見一個侍衛小跑著來到高德望面前。

“報!大人!”

高德望急道: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看守單良嗎?”

“大人,單良醒了,他說有急事要見您,必須親口告訴您。”

範正林聞言,忙快步走向後院。

什錦跟在範正林身後,也步履匆匆地趕到了單良的廂房。

“你有何事急著見本官?”

範正林一進廂房內間便大聲問道。

單良急著從床上坐起身。

“大人,衙門內還有師爺的奸細!”

“什麼?!”

範正林與什錦對視一眼。

“你說仔細點。”

範正林的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

“大人,我之前中毒昏昏沉沉的,只回答了大人的提問。如今毒性徹底消散,我才突然想起來,師爺除了我之外還用過衙門裡的一個人。”

“誰?”

“瘦猴!之前師爺讓我和瘦猴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去試探李富貴,看看他的態度。瘦猴假裝是縣令的人,逼李富貴儘快替兇手頂包,而我,則義正言辭地鼓勵李富貴實話實說,還被害者公道。”

範正林聞言納悶道:

“這就怪了。師爺為何如此行事呢?”

“大人您有所不知,師爺曾做過一件錯事。這事我也是如今才想明白。之前李富貴的證詞中曾說過,他看到一人的背影,那人曾去拋屍現場偷走了死者巫馬卓雅的頭顱。”

“沒錯,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