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繼續說道。

“你胡說!那鐲子是我的!怎麼會和張氏扯上關係?!”

單捕頭剛聽到此處,便大聲辯解道。

什錦聞言第一時間看向師爺。

就見那原本靜若泰山的師爺此時看向單捕頭的眼神中,竟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冰冷蕭殺之意。

“範大人,你的侍衛不過是在我的包袱裡翻到個女人的東西,難道就不能是我給我的心上人準備的定情信物麼?!”

範正林看了看手中的金鐲子,又看了看單捕頭,冷笑道:

“這金鐲子的女主人長期不加保養,手腕又太過肥胖,所以導致鐲子被撐得變了形,又有多處磨損痕跡。請問單捕頭平日裡難道是帶著這個金鐲子去抓差辦案的麼?還是說,這個金鐲子已經送給了你的心上人,她戴在手上用了多年後又還給你了?”

“這……”

單捕頭一時語塞。

正在這時,就見範正林身後的杜婉蓉突然開了口:

“啟稟大人,民女有線索要告知大人。”

範正林回頭看了看杜婉蓉,點了點頭。

杜婉蓉便走到堂前,站在了什錦的身旁。

“啟稟大人,我曾見過女紅學院的張媽媽戴著這個金手鐲。”

她話音剛落,就見單捕頭立刻紅了眼,大聲道: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你一直跟在範大人身後,顯然是剛剛來到同安縣,你又幾時見過張氏?少在這胡言亂語、誣陷好人!”

杜婉蓉並不理會單捕頭,而是看向範正林,繼續道:

“大人,我的來歷,已經向您說明了,我的話是否可信,大人也自會判斷。”

範正林點點頭,似是瞭然於心的樣子。

可跪在堂下的單捕頭卻不答應了。

“你們主僕二人,沆瀣一氣,是擺明了要栽贓我!我不服!我跟那女紅學院的張氏並不認識,也從未見過!再說我又沒有那山洞密室的月牙鑰匙,我怎能……”

他剛說一半,便知自己已然失言。

範正林一拍驚堂木。

“本官及本官的侍衛從未說過,高德望的院司辦密室是在山洞之中,也從未說過山洞的鑰匙是月牙形狀,你若沒去過,你若不是兇手的同黨,又怎會知曉!”

範正林此時抓住機會,步步緊逼。

圍觀百姓們聽到此處,皆是憤慨至極。

他們怒視著被綁在地上的單捕頭,指指點點,有的還從菜籃子裡揀出雞蛋、菜葉,朝單捕頭扔去。

眨眼工夫,單捕頭便是一身的狼狽。

“來人!將殺人罪犯單良給我拖下去,立即問斬!”

問斬?!

什錦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