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審案到此,退堂!”

說完,他便朝縣衙後堂走去。

一旁的白鬍子師爺緊緊跟在縣令身後,待到縣令回了後堂,他才開口道:

“大人,今夜之事,頗為蹊蹺啊。”

縣令此時正大為頭痛,他萎靡地坐上太師椅,閉目道:

“我還不知事有蹊蹺麼,用你來說,連你也認為本官昏庸無能麼!”

“不敢不敢。”

師爺嚇得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縣令睜開眼,瞥了師爺一眼。

“那你說說,如今這情形,本官該如何處置那李富貴?”

“大人,要解此事,關鍵不在那李富貴啊!”

“你什麼意思?”

縣令坐直身子,看向師爺。

“人或許不是李富貴殺的,但既然他都願意認罪了,這事倒是好辦。唯一難辦的,是那個不依不饒的義莊仵作。”

“嗯,你說得有理,你繼續說下去。”

“從現有的情況來看,李富貴確實不是兇手。他背後定是有人指使,他收了好處,所以願意頂包。而那個在背後指使他的人,就必然是兇手。”

師爺試探著說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觸及到縣令那敏感脆弱的小心臟。

縣令點點頭。

“對啊,然後呢?”

師爺繼續說道:

“這兇手明明已經安排好一切,如今卻突然被一個小丫頭打亂了他的計劃。大人您想,那真兇能放過這個小丫頭麼!”

“對啊!妙啊!”

縣令喜上眉梢地一拍大腿。

“哈哈,那小丫頭自作聰明地出來攪局,她這是自尋死路啊!”

師爺見縣令終於有了笑臉,這才放下心來,重回剛才的話題。

“大人,從今夜的情形來看,那義莊守靈的小丫頭可是不簡單,她突然跑來攪局,也是大有文章的。”

“哦?什麼大有文章?區區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有什麼了不得的?”

縣令依然一副滿不在乎、高高在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