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諫看了眼活死人的趙叢:“你當真有把握,能讓二叔醒過來?”

溫九傾輕笑:“怎麼?連你也這麼問我?對我的醫術這麼沒信心啊?”

一提到醫術,阿傾便整個人都在發光。

他即便是對這世上所有人沒信心,也不會對溫九傾的醫術沒信心。

趙玉諫緊繃的心絃鬆緩了些:“可需要我留下幫忙?”

“不用,不是什麼大手術,這人嘛,吃壞了東西就得催吐,你二叔吃錯了藥,我們給他洗個胃就好了。”

溫九傾勾唇冷笑。

同溫九傾認識這麼些年,溫九傾的一些手術原理,趙玉諫都有所瞭解。

聽她這麼說,便知她有把握。

趙玉諫溫聲道:“那我先出去等你,有需要就叫我。”

溫九傾點點頭。

趙玉諫便出去了。

順帶替她關好了房門。

他認識阿傾四年了,可阿傾身上有些秘密,是他永遠無法觸及的。

手術,另類的醫書,乃至她無需去藥房,便能研製出各種藥劑,明明什麼都沒準備,卻又像是準備充足,隨時隨地給人做手術。

且從未失手過。

溫九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明明觸手可及,卻又感覺她遙不可及。

“你怎麼也出來了?”慕子銘瞧著他對著一扇門發呆。

趙玉諫收斂了心神,轉過身便是一張無懈可擊的溫和臉:“阿傾一人足矣,無需我幫忙。”

趙玉諫四下看了看,忽然問:“二嬸,趙智人呢?為何不見他?”

趙智是趙叢與張氏之子,也就是趙玉諫的堂兄。

父親都要死了,兒子卻不來守著?

張氏抹了抹眼淚說:“智兒出去為你二叔抓藥去了,應該就快回來了。”

“趙智,便是他抓走了天醫聖手的孩子?”

太子殿下突然插話道。

害的溫傾逼上門來找他要孩子。

又害的他差點被溫傾抹脖子!

想想慕子銘就來氣。

他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放著父皇交代的公務不管,聽聞天醫堂出事,便立即趕去幫她!

就該晾著她不管!

她不是猖狂的很嗎!

聽太子殿下問起趙智,張氏就開始心虛。

剛才只顧著擔心趙叢,忘了自家兒子是得罪過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