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慕子銘都拿餘光注意著溫九傾的一舉一動。

她不耐煩這些人廢話,都寫在臉上了。

於是慕子銘便不讓劉大人廢話。

直奔主題。

確認下趙家二房是死是活。

趙棕和溫氏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溫九傾!

尤其是溫氏,怨毒的盯著溫九傾。

若不是有太子殿下在場,一見到溫九傾就得撲上來撕了他。

趙玉諫一再打傷她兒子,憑什麼她兒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趙玉諫卻能風光當他的小醫仙?

若非天醫堂給他撐腰,趙玉諫不過是她腳下的一條可憐蟲!

所以連帶著,溫氏有多痛恨趙玉諫,就有多痛恨天醫聖手。

太子殿下發話,趙棕自是不敢敷衍怠慢:“回殿下,微臣二弟現下就在他的房中,經微臣診斷,微臣二弟便是吃了趙玉諫送回來的藥出了事,如今.....”

他想說生死不明。

但又有點不合適。

身為太醫,若連一個人是死是活都診斷不出來,面上無光啊。

可他著實拿不準,老二趙叢究竟死沒死.....

活著,不像,他探過鼻息,老二沒氣了。

死了.....也不像,老二還有一絲微弱的脈搏。

於是在溫氏的慫恿下,趙棕一紙訴狀,將天醫堂告上了官府。

趙玉諫沉聲:“若無人從中作梗,二叔的藥絕不會吃出問題。”

藥是他從阿傾那拿回來給二嬸的。

絕不可能有問題。

他這話,都不說暗指,就是明指有人在二房的藥裡動手腳,蓄意構陷。

溫氏惡狠狠的瞪了眼趙玉諫,礙於太子和府尹大人在,不得發作。

趙叢是二房,住的是趙家的偏院。

趙棕領著太子一來,就聽見了屋子裡傳出抽泣哽咽的哭聲。

“二嬸.....”

趙家二房的夫人,張氏,含淚回頭看了眼趙玉諫,神色猶疑,不似以往親厚。

家主說,是趙玉諫帶回來的藥有問題,老爺才.....

趙家雖待趙玉諫不好,可她這個二嬸,捫心自問,並未有對不起趙玉諫之處呀.....

他,他即便是怨恨趙家,為何....為何要在他二叔的藥裡動手腳?

二嬸眼中的懷疑,趙玉諫看的清楚,他低聲道:“二嬸,二叔怎麼樣了?讓我替二叔瞧瞧吧?”

是非曲直,他相信自有公斷。

“你瞧什麼?你二叔就是吃了你的藥,才變成這樣死不死活不活的!”

趙棕怒斥趙玉諫:“你怨恨為父便罷了,為何連你二叔也不放過?!趙玉諫,你是不是要趙家亡在你手上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