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繁星憑什麼和她爭?

她才是溫家嫡長女,溫繁星從一出生便註定是‘次’。

江氏這叫一個為難喲。

就像猴兒,一手蜜桃,一手香蕉,兩樣都想要,兩樣都捨不得扔。

可一山不容二虎呀.....

但轉念一想:“此事怕是容不得我們做決定,溫家的事,得由你祖父說了算,便是你父親也不敢忤逆你祖父!”

老爺子雖暫不在家中,但此等關乎溫家興衰的大事,都得老爺子說了算。

溫尚天沒那魄力,也沒那能力,多半是指望不上的。

“娘說的對,將來如何抉擇,是祖父的事兒,如今四妹妹能得太子殿下看重,是好事兒,娘該高興就高興,不必太過憂心。”

江氏不悅的埋怨她一眼:“那你為何提起定北王與太子之爭,憑白壞了為孃的心情!”

溫月初挽著江氏的胳膊賠笑:“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多思多慮,我這不也是擔心四妹妹同我們不是一條心嘛,四妹妹不與我們親厚,娘你也是知道的。”

提起這茬,江氏就嘆氣,忍不住責怪的看了眼溫月初:“既知你四妹妹與我們不親厚,你為何還在她的胭脂裡動手腳,讓她對為孃的寒心!”

溫月初笑笑:“此事是我的疏忽,但是娘,胭脂一事卻非我本意,誰知道下面的人動手腳沒個輕重的,星兒是我親妹妹,我豈會害她性命?我這不也是想拿回家產,順便整治天醫堂,替娘出口氣嗎?”

即便是親生的,也有個親疏之分。

溫月初無疑更得江氏歡心。

所以毒胭脂一事,江氏也只是口頭上說說,並未真的責怪過溫月初。

.....

“今日多謝太子殿下邀星兒賞花,星兒很喜歡。”

慕子銘領著溫繁星賞完花回來,送她回府。

她這話一語雙關,慕子銘自然懂:“你喜歡便好,天氣炎熱,母后送了本殿幾匹絲綢,本殿留著無用,稍後命人送去溫家給你。”

溫繁星面帶喜色與嬌羞:“多謝殿下關懷。”

慕子銘深吟了片刻,想起母后同他說的,他便低聲道:“本殿知你在溫家受了許多委屈,皆因你救本殿而來,如今本殿病體痊癒,自當不能再讓你被家中輕視。”

溫繁星眼神一震,而後流露出狂喜,殿下這話是要替她在溫家撐腰?!

“星兒不委屈,救殿下時也是星兒心甘情願的!”溫繁星欣喜的眼眶微紅道。

馬車路過天醫堂,空氣中飄來絲絲草藥味兒,慕子銘掀開簾子一看,醫館人來人往,他便又想起溫傾那張臉,要被她嚇得做噩夢了!

溫繁星見他臉色不太好,又看到外面是天醫堂,她便柔聲道:“星兒的臉能治癒,多虧了天醫聖手,星兒還未好好拜謝過呢,可否請殿下將馬車停一下,星兒想下去向聖手道個謝。”

斷不能讓殿下知道母親利用她的臉來天醫堂鬧事。

天醫聖手乃殿下的恩人,若叫殿下知道溫家利用她來訛天醫聖手,怕殿下會認為她不知感恩。

然而,溫繁星不知,太子殿下如今聽著天醫聖手幾個字就膈應的慌。

慕子銘臉色不太好的說:“道謝就不必了,溫傾醫治你的臉,那是她職責所在,本殿自不會少了她的診金!”

見錢眼開的醜女人,敢女扮男裝欺瞞本殿,簡直罪該萬死!

慕子銘一想起來就牙癢癢。

“殿下方才說什麼?”溫繁星面色一僵,露出不確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