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傾勾唇一笑,拿出手術刀在指尖轉了兩圈:“介意我開啟你的頭蓋骨看看嗎?”

看看你丫腦殼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鳥屎,才能有這麼奇奇怪怪的腦回路?

孤舟:“.....”

她笑容明媚,孤舟頓覺頭蓋骨拔涼拔涼的。

溫九傾的笑=你想死?

聽她的意思,是對太子妃之位無意了?

就說嘛,區區一個太子妃的位置,哪有那麼吸引人?

溫九傾斷不會這般沒見識。

孤舟嘴角微微上揚:“你若只是想給大寶他們找個爹,太子未必是好人選,不妨看看身邊的人。”

堵在他心口上的大石頭頓時消散了。

溫九傾挑眉看他:“你說趙玉諫?”

消失的巨石瞬間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回胸口。

壓垮了孤舟嘴角勾起的弦月笑。

趙玉諫,趙玉諫,你眼裡只有趙玉諫?

本王一個大活人在你邊上,怎麼入不了你的眼?!

胸口堵的大石頭像是被他從喉嚨吞下去的,堵的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吞嚥巨石般的嚥下一口氣,溫九傾又說:“我沒想給大寶他們找個爹,父親能給他們的,我也能給!我能比父親給的更多!”

她這話說的堅定。

孤舟頓了頓,忽而從胸口漫出密密麻麻的酸脹。

他見過她既當爹又當孃的樣子,一個人帶大三個孩子,很不容易吧?

她給三個孩子的每一樣都是最好的。

正如她所說,父親能給孩子們的,她都能給。

所以三個孩子不需要父親。

可他這心裡就覺得痠麻痠麻的,孤舟定了定心神,面上不露情緒道:“難道你要讓三個孩子一輩子沒有父親?”

雖然她說的都對,僅憑她自己,就能讓三個肉糰子過的很好。

但不知怎麼的,這心裡就是有口氣順不下去。

有點.....不甘心啊。

溫九傾不耐煩的看他:“你廢話怎麼這麼多?雖然我留你在天醫堂,但沒允許你可以揣摩老闆的私事,我方才跟你說的,你考慮的如何?”

她最近脾氣真是變好了很多。

居然有耐心跟他廢話這麼多。

孤舟一頓:“考慮什麼?”

“.....”

合著這男狐狸壓根兒沒聽她說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