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傾冷厲的雙眸多了幾分殺氣。

“孃親!”二寶抓著她的衣角仰頭望著她。

溫九傾彎下腰將二寶抱了起來,“二寶沒事吧?孃親來晚了。”

二寶搖頭,趴在她脖子裡,“孃親,二寶想回家。”

“孃親這就帶你回家。”

溫九傾聲音柔軟,目光卻冷如冰刃。

秦北舟被這母子相認的場面搞的一愣,這女人居然是這孩子的娘?

這女人卑鄙無恥,小人行徑,是怎麼生出這麼可愛的孩子的?

“我不管你們想幹什麼,想要什麼,都不該對一個孩子下手!”溫九傾語氣冷森道,“你想報太子府之仇,儘管衝著我來,挾持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

秦北舟冷峻的臉色一沉再沉,“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卑鄙無恥?”

溫九傾冷哼,“這座宅子裡外我都埋了火藥,你若敢對我兒子不利,我便叫你們屍骨無存!”

秦北舟的臉黑成了鍋底,這心狠手辣的死女人!

四目相對,氣氛僵持,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秦北舟一邊看著她疼愛的抱著孩子,一邊冰冷的盯著他們,目光中透著哪怕是玉石俱焚也絕不退讓的狠決。

看了看窩在溫九傾脖子裡的肉糰子,秦北舟眸色一深再深。

他抬手,止住嚴鶴拔劍,“讓她走。”

“主子?”嚴鶴兇狠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就這麼放這女人走?

秦北舟面色冷沉,說出的話不容置疑,嚴鶴不甘的退開。

這麼幹脆利落的讓她走,溫九傾有些意外,可帶二寶安全離開最要緊,糾纏下去於她無益,於是溫九傾謹慎的退出柴房後,便迅速撤離。

“主子,這人是誰?她方才認出了主子!”嚴鶴擰著眉頭擔心道。

主子此番隱匿行蹤回來,被人認出來,恐對主子不利。

嚴鶴不知道的是,溫九傾只認出了秦北舟是今晚跟她搶玄火併蒂蓮那貨,並未認出秦北舟是何身份。

秦北舟目光深沉,“她不像是太子或陛下的人。”

頓了頓,他又說,“那孩子有個心黑手辣的娘,真可憐。”

“.....”嚴鶴默然。

這是重點嗎主子?

難道不該擔心行蹤暴露,被陛下和太子知曉,會派人前來暗殺或是借題發揮怪罪嗎?

“去查查是何人將孩子綁來的?”秦北舟嗓音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