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這是各邊郡天醫堂的賬簿,還有這些,是江南各商鋪半年來的賬簿,既然東家回來了,就請東家一道核對了吧。”

天醫堂的管事將兩疊半人高的賬簿往她面前一堆。

溫九傾:“.....”

她是東家,只想數錢不想管賬!

兩年前,她成立了天醫堂,用自己的空間和醫術一點點的將天醫堂壯大,兩年的時間,天醫堂名聲大噪,一藥難求,分部從窮鄉僻壤的邊郡開到了皇城。

並且原身的母親給溫九傾留下了大筆的遺產,佔據了半個江南的商業圈,溫九傾現在也是身價不菲的富婆了。

“東家!小少爺出事了!”

溫九傾正拿頭撞賬本兒,管事的聲音就急急傳來。

“什麼?”溫九傾蹭的一下就彈了出來。

天醫堂門口,小寶摔在地上嗚嗚的哭。

大寶和二寶正一臉憤怒的護在小寶身前。

一個氣焰囂張的丫鬟指著三個小傢伙罵,“你們是誰家的孩子?竟然敢往我們家小姐的馬車上撞,差點摔著我們家小姐,還毀了我們小姐的衣裳!你們三個小鬼的爹孃呢?叫你們爹孃來!知道我家小姐這身衣裳值多少銀子嗎?!你們三個小鬼賠得起嗎?!”

那丫鬟的口水都要噴到三個小寶貝臉上去了。

大寶捏緊拳頭,氣的小臉兒通紅,“明明是你們撞到人,害得我妹妹摔跤!你們要給我妹妹道歉!”

“我妹妹摔傷了,你們不僅要道歉,還要賠償!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二寶冷著臉,小傢伙已經悄悄把孃親給他平時防身用的藥粉拿出來了。

小寶粉嘟嘟的小臉兒上全是淚痕,溫九傾急忙跑出來一看,心疼的都要揪起來了。

“爹爹.....小寶疼.....小寶手疼.....”

小寶貝到嘴邊的一句孃親及時改了口,把肉嘟嘟的小手給溫九傾看。

粉嫩嫩的小手心擦破了皮,心疼的溫九傾比自己受傷還疼,她給小寶吹了吹,眼底的冷色瞬間就溢了出來。

“誰幹的?!”

大寶指著方才那個囂張叫罵的丫鬟,“爹爹,就是她撞到了小寶,她們還不給小寶道歉!”

路邊停了一輛馬車,看起來就非富即貴,就是這馬車撞到了小寶?

溫九傾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眼神愈發冷厲,“你們撞了人?還拒不道歉?”

冤家路窄啊。

我沒去找你,你倒自己撞上門了。

還撞到了小寶!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溫月初!

看到溫九傾的臉時,溫月初第一眼看他感覺有點熟悉,她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個人?

溫九傾回皇城的時候換上了男裝,她在天醫堂多數是以男裝示人,男裝行事方便,眉形和臉型化的比較硬朗,眉眼間透著幾分凌厲,眼眸幽深清冷,面容清雋俊朗,乍看上去就是個矜貴的公子哥。

“是這個小鬼自己不看路撞出來的!險些傷著我家小姐!你就是這三個小鬼的爹?你來的正好!這三個小鬼不僅撞壞了馬車,驚了馬兒,還毀了我家小姐的衣裳,你知道這件衣裳值多少錢嗎?你們賠得起嗎?!”

丫鬟還在指著溫九傾叫囂。

狗仗人勢!

溫月初胸前的衣襟上沾上了紅糖,地上掉了兩串糖葫蘆。

“你們胡說!”大寶氣憤的握著小拳頭,一隻手扯著溫九傾的衣角說,“爹爹,是她們撞到了小寶,我們買了糖葫蘆想給爹爹吃,也被她們撞掉了。”

大寶葡萄似的眼睛紅紅的,委屈極了。

溫九傾男裝在外的時候,三個小寶貝都乖乖的叫她爹爹。

她揉了揉小傢伙的頭,讓大寶和二寶先抱著小寶,撞了她的小寶貝還倒打一耙,溫月初,四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