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礦人也只得聽吩咐辦事:“是.....”

招呼兩個人,提刀就要近礦裡去殺人。

陳大人身邊的隨從不安道:“大人,為何不讓譚家出面?大人這麼做,若是被.....罪責豈不全在大人?”

陳大人嘆氣:“上了譚家的賊船,你以為本官還能獨善其身嗎?若此事暴露,本官一樣活不了!”

隨從說不話來。

“陳大人很有自知之明呀,知道自己不能獨善其身呢。”

輕然的聲音傳來,帶了點笑意。

陳大人一驚,眨眼間就被治服了。

一個冰冷的槍口指著他的脖頸上,輕然的冷聲呵笑道:“大人最好別亂動,我這弓弩能把大人的脖子射穿呢。”

陳大人頓時瞳孔震裂:“你,你.....”

他驚恐的看著溫九傾。

這女子竟如此厲害!

“你,你不是.....”陳大人抖得像篩子,卻不敢亂動。

溫九傾輕笑:“我怎麼?我不是和王爺一起,被陳大人藥倒了嗎?”

此時此刻,陳大人深知,自己完了。

他竟天真的以為,那點迷藥能迷倒定北王!

定北王負手而立,眸光凜冽,渾身透著威嚴的氣勢:“降者不殺。”

由陸文璟和蘇清含帶隊,分分鐘就治服了陳大人帶來的人馬。

陳大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王爺恕罪,下官.....下官認罪,這一切都是譚家逼我乾的呀!請王爺明查!”

最開始疫病就是從譚家的礦裡傳染開的,他也曾派人治療,也想上報朝廷。

可譚家不肯幹,若是上報朝廷,就得關了這採鐵採銅的礦,譚家的損失不可估量。

不僅交不出上貢朝廷的兵器,自傢俬鑄的兵器也得拖延下去。

於是譚家便自己採買藥材,來給染病的工人治病。

可是譚家無人懂醫術,城中的大夫又沒見過如此罕見的疫病,普通治瘟疫的藥根本就不管用。

疫病越拖越嚴重,染病的人也越來越多,眼看就要瞞不下去了。

不料更有染病的工人逃跑,接觸了外界的人,疫病竟一路傳到了皇城去。

陳大人早知會有這麼一天的。

朝廷派定北王前來徹查,陳大人便知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呸!”狐狸忍了一路,真是忍不住了,狠狠地吐了陳大人一嘴:“你身為晉州城的父母官,若不是你自私自利,譚家豈能威脅你做事!”

“是下官鬼迷心竅,求王爺恕罪!”陳大人哭著求饒道。

秦北舟一擺手:“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