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溫九傾就醒了。

“睡飽了嗎?”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她頭頂笑道。

溫九傾挑眉,麻利的從床上翻起來:“睡飽了,說吧,有什麼行動?”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等著她醒來,溫九傾估摸著秦北舟有事想做。

秦北舟笑了笑:“你倒是瞭解你相公。”

溫九傾撇嘴:“少佔便宜,你還不是我相公呢。”

秦北舟低低的笑了起來:“你的便宜,我佔的還少嗎?”

溫九傾:“.....”

不要臉,我牆都不服,就服你!

嚴鶴和狐狸在外面輪流守夜,見主子和溫九傾一起出來了。

嚴鶴冒出頭:“主子?”

“跟上。”

秦北舟牽著溫九傾,很快消失在夜色裡,嚴鶴麻溜的跟上。

北方多山少水,想要運走大批的兵器,只能走山路。

一隊人馬運送著一排車馬深夜出城,晉州刺史說晉州城外有土匪,是真的。

只不過,那土匪早就被官府收服了。

土匪寨子也為官府所用。

藉著夜色的遮擋,秦北舟三人遠遠地看著押運車隊的人馬艱難的往山上去。

溫九傾遠遠看了幾眼;“這是鏢局的人押送?”

秦北舟低沉的嗓音吹在她耳邊:“看靴子,是官靴,是官府的人。”

嚴鶴點點頭,官府的人扮做鏢局的人。

譚傢俬鑄兵器,形同謀反,這些就是鐵證。

車隊被送進了山裡一個寨子,裡頭都是些土匪守營。

秦北舟幾人並未靠近,而是悄然下山,下山後,秦北舟甩出一塊令符:“你連夜去洛州,洛州有守備軍,調遣洛州守備軍來圍了這寨子,本王要這寨子裡的人和兵器一件不少。”

嚴鶴握著令符,慎重的領命:“是,屬下即刻前往。”

洛州距離晉州城百多公里,是距離晉州城最近的守備軍,快馬加鞭,兩日便可趕到。

回了驛站,繼續抱著溫寶睡覺!

次日天一亮,陸文璟咋咋呼呼的聲音就炸翻了驛站。

“粥粥!我終於知道為何晉州城內無一人染病了!我說.....你們該不會還沒起身吧?!”

嚴鶴走了,狐狸負責守夜,見陸文璟回來,狐狸笑了笑:“陸二少回來的有些早呀,主子還沒起呢。”

陸二少無語望著秦北舟緊閉的房門。

翻了個天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