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這賭坊的味道,一股臭味。

江大勇眼神一變:“什麼孩子?我不知道陸二少在說什麼,我這裡是賭坊,哪會有什麼孩子?”

陸二少哼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硬骨頭?”

江大勇沒說怕,溫陽倒率先慫了,趕緊勸道:“舅舅,你快將那兩個孩子帶出來!那是我三妹妹的孩子,你莫要惹惱了她!”

惹惱了溫九傾,連這賭坊都未必保得住!

可江大勇橫行霸道慣了,哪是肯聽勸的:“外甥,你可是溫家少爺!怕她一個女人家做什麼?”

說著,他又極其輕蔑的看了眼溫九傾:“原來你就是溫家那個死而復生的嫡女,四年前你就敗在了我妹妹和我外甥女的手上,怎麼還沒長教訓,還敢回來?我看你是找死!”

“舅舅,快別說了!”溫陽心緊的勸道。

他可是見識過溫九傾的厲害的。

溫九傾勾唇,重複了一句:“我看你是找死。”

說罷,溫九傾一個上前,動作極快,只聽見‘咔嚓’一聲,江大勇發出一聲慘叫,手臂骨折。

下一秒,冰冷的精鋼弓弩抵在他太陽穴上:“說不說?”

江大勇徹底怒了,瞪著眼睛朝賭坊裡的打手們吼:“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廢了她!”

打手們面面相覷,抄起木棍和砍刀。

“我看誰敢動,殺無赦。”陸文璟幽冷的聲線道。

兵馬司的人整齊劃一,抽出佩刀,氣勢威嚴。

打手們只是些棍子小嘍囉,平時嚇唬嚇唬小百姓還行,在真正的官兵面前,慫成狗。

無人敢上前。

江大勇大喊:“陸二少,你這是以權謀私,濫用私權!我,我要去告你!”

皇城兵馬司負責皇城的安危,他這賭坊不在兵馬司的管轄範圍之內!

陸文璟輕笑:“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還知道以權謀私呢,本少爺就是濫用私權了怎麼著?你私設地下賭坊,真以為你那做人外室的妹妹和你那外甥女能保得了你?”

江氏不是外室!如今她是正兒八經的溫家主母!

江大勇就是聽聞溫九傾死而復生回來了,還將江氏她們趕出了溫家,這才想為江氏她們出口氣,給溫九傾一個教訓。

但陸文璟的話不無道理,江大勇這些年猖狂慣了,全然忘記了陸家和皇城兵馬司比溫家更得勢。

江大勇遲疑猶豫之際,溫九傾手一晃,江大勇又是一聲慘叫。

鋼針一槍射在了他腿上,鮮血瞬間浸溼了褲腿,江大勇頓時軟癱下去,溫九傾眼神冷冽:“說!”

這會兒江大勇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為何溫陽會說溫九傾不好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