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溫月初內心咆吼,溫九傾這個賤人!就是故意整她!

死了都不讓她安生!

溫月初其實早就醒了,聽聞父親要溫九傾給她償命,她才繼續裝死。

趙棕和溫尚天對視一眼,都半信半疑。

趙棕表示,就沒有這樣救人的。

人體穴位複雜,怎能這樣亂扎針!

可一想溫月初已經死了,死馬當活馬醫,或可一試。

溫九傾善意的提醒道:“趙太醫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勞。”

只不過讓她下手,溫月初是半身不遂還是活死人就不好說了。

“你,你這是有意折辱月初的遺體。”趙棕斟酌著說。

心裡盤算著,就算要聽她的,也得溫尚天這個做父親的來開這個口。

趙家雖與溫家沾親帶故,但未免日後留下隔閡,趙棕自然是向著溫尚天和溫月初說話的。

溫九傾不耐煩的哼笑:“我又沒讓你給她屍檢。”

真他孃的浪費時間。

溫九傾早就料到,溫月初絕逼沒死。

那毒血的毒,要解毒需以毒攻毒,置之死地而後生。

溫月初必然是給自己服了解藥,解毒過程中昏死過去,趙棕和溫尚天便當她死了。

想用裝死這種把戲換她進刑部大牢,溫九傾又不傻,哪能讓溫月初美夢成真呢?

“這種事情,無需你動手。”

這時,門外又傳到一道威嚴又熟悉的嗓音。

溫九傾抬眼看去,慕子銘便大步流星的進門來了。

溫尚天和趙棕立時迎了上去:“見過太子殿下。”

慕子銘冷冷睨了他們一眼:“免禮吧。”

“謝殿下。”私下裡,大舅子和妹夫對視一眼,太子怎麼也來了?

莫不是來給溫九傾撐腰的?

唯獨溫九傾,見到太子,不跪不拜不行禮,慕子銘絲毫不計較,只瞥了眼床上的‘死人’說:“張太醫,由你來施針,按她說的做。”

慕子銘還帶了個人來,正是張太醫。

張太醫聞言上前,頷首道:“是,請溫姑娘詳解下針順序。”

“隨便扎。”溫九傾語氣冷淡的說。

張太醫:“.....”

這是認真的嗎?

隨便扎.....

張太醫忍不住打量了眼這位天醫聖手,當真是在救人嗎?

“聽她的。”慕子銘沉聲道。

張太醫也就不敢再遲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