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尚天差點沒氣出腦淤血,面子裡子都丟盡了,有氣不能出,只能惡狠狠的瞪了眼江氏和溫月初。

若非她們鬧著要住進這錦繡閣,哪來這遭事!

“娘娘自便,臣告退!”溫尚天冷哼一聲甩袖走了。

溫月初她們前腳剛走,搬進錦繡閣的東西后腳就被人丟了出來。

什麼破爛玩意兒也敢往錦繡閣搬!

嬤嬤鄙夷又嫌棄的將溫月初的東西像丟垃圾一樣,悉數丟在溫月初腳下,轉頭就伺候纓妃娘娘去了。

錦繡閣內,纓妃細細的撫摸著掛在牆上的一張畫像,上面的女子面勝芙蓉,於她一笑間仿若櫻花盛開,這是溫九傾生母殷氏的畫像。

“今日幸好是本宮來了,否則這錦繡閣都要叫她們霸佔了去,只怕這畫像都保不住。”

江氏那狠勁兒,不得第一個燒了這畫像洩憤才怪。

“娘娘今日教訓了她們一頓,想來她們不敢再肖想傾姑娘的東西。”嬤嬤低聲勸慰道。

“不敢?有什麼是她們不敢的。”纓妃冷嗤:“當年她們都敢謀害傾兒,只恨當年事發突然,本宮怎麼也沒想到,傾兒會在大婚之日出事,大喜的日子誰也沒有防備,當時沒叫本宮抓到把柄,否則也不會讓她們快活這些年!”

纓妃說著美目一冷。

“娘娘莫惱,如今傾姑娘平安回來,往後我們好好護著她就是。”

“你說的是,傾兒平安最重要。”

纓妃嘆了口氣,轉而揚眉道:“將這錦繡閣給本宮落鎖,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覬覦,難得出宮一趟,隨本宮去天醫堂看看,本宮甚是想念三個小寶貝。”

嬤嬤看了眼天色,勸道:“娘娘,天色已晚,還是先回宮吧,遲些宮門該下鑰了。”

“我不!我要去天醫堂。”纓妃不肯幹。

嬤嬤笑著勸說:“娘娘,耽擱晚了回宮,不是將把柄送到皇后手裡嗎?娘娘不先穩固好自身,這以後拿什麼護著傾姑娘呀。”

道理纓妃都懂,她洩氣的嘆了口氣:“行吧行吧,回宮吧回宮吧!煩死了!”

.....

天醫堂。

溫九傾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怎麼?身子不舒服嗎?可是著涼了?”

秦北舟語氣殷勤,寬厚的手掌貼在她腦門兒上試體溫。

溫九傾不耐煩的給他扒拉開:“我沒事,估計就是有人想我了。”

秦北舟幽幽的瞧她:“除了本王,還有誰想你?”

“.....”

溫九傾不想說話。

“那個.....”陸漓支支吾吾,看了看秦北舟,又看了看溫九傾:“阿傾,我哥的眼睛怎麼樣?你,你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