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傾冷笑:“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即便是皇城眾人都知道又如何?”

頂多就是她四年前的舊賬被翻出來再嘲笑一頓唄。

溫九傾攏著三個小寶貝,忽而認真的看著趙玉諫說:“玉諫,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替我和寶寶們背黑鍋了。”

趙玉諫一愣:“阿傾這是何意?”

溫九傾:“你知道的。”

趙玉諫不語。

“我很感激你對我們母子的照顧,你有你的人生,我們不該摻和進你的人生,過去四年,我有兩句話一直想跟你說,趁這個機會,一併說了吧,畢竟咱們也不經常煽情。”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儘管她很堅定的拒絕過趙玉諫的示好,但不可否認,趙玉諫給了她們母子太多的照顧。

邊郡四年,為了不讓她和三個寶寶遭人指指點點,不論誰說三個孩子是趙玉諫的孩子,趙玉諫都默然應下。

這黑鍋一直背到現在。

趙玉諫看著她認真的眉眼,忽然笑了笑:“阿傾,我拿你當家人,你可也拿我當家人?”

溫九傾點頭:“自然。”

“如此,以後便無需與我這般客氣。”趙玉諫笑道:“若真要歸根究底,我救過你,你也救過我,我們相互利用,但我更喜歡說,我們相互扶持,一家人何須言謝?”

趙玉諫素來是個通透的。

“做不成孩子們的爹爹,做叔叔又何妨?”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溫九傾聞言,也笑了笑,一掃因太子而帶來的陰霾心情:“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

定北王府。

眼線回來稟報訊息,稱太子殿下去過天醫堂,並且已經得知溫九傾的身份。

秦北舟身上帶傷,他半坐半躺的倚靠在榻上,周身衣袍鬆鬆散散的搭著,露出精緻的鎖骨線,半片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美不勝收。

然而,王爺一臉冷沉,目光幽暗,整個人宛若一座深淵般,別說底下的眼線了,就連嚴鶴都不敢抬頭去瞄主子。

半響,秦北舟擺擺手,眼線如釋重負般溜的飛快.....

壓抑冷沉的氣氛簡直憋的人透不過氣來.....

嚴鶴蹉跎半天,猶豫的低聲道:“主子,太子既知道了溫姑娘的身份,我們可要做點什麼?”

聽眼線的描述,太子似乎氣的不輕,都吐血了。

溫九傾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嚴鶴是見識過的。

“做點什麼?將溫九傾和寶寶們接來王府?”

秦北舟嗓音幽涼。

嚴鶴拼命點頭贊同:“屬下也是這麼想的!若將溫姑娘接來王府,太子便無法糾纏於她了!”

誰知,主子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還愈發陰沉:“本王願意,溫寶肯嗎?你還真敢應,給本王滾出去,看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