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諫日常背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面色溫和實則淡漠道:“恕在下聽不懂太子殿下說什麼?”

他還不承認?!

敢做不敢認!趙玉諫,你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庶子,如何配得上溫九傾!

“聽不懂,莫非你要告訴本殿,你不知道溫九傾是誰嗎?!”

慕子銘陰狠的眼神像是要活剮了趙玉諫。

太子殿下震怒,周遭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太子殿下的黴頭。

也不知這天醫堂的人是如何觸怒了殿下,竟惹殿下如此生氣!

趙玉諫不語。

慕子銘冷嗤:“她不是你能碰的人,以後給本殿離她遠些!”

縱然他面色虛白,內息不穩,但太子的威嚴端的穩穩的。

趙玉諫不緊不慢的抬眸:“不知太子殿下是以什麼身份對我提此要求?”

“本殿是以.....”

以什麼?

說不出來了?

“本殿自然是以太子的身份提點你,你該知道溫九傾她.....”

“阿傾雖對殿下有救命之恩,但她是我天醫堂的人,與殿下並無任何私交,更無私情,殿下既已付了診金,阿傾與殿下便再無干系。”

慕子銘話未完,便被趙玉諫淡聲打斷。

趙玉諫勾唇一笑,三分嘲弄四分薄涼。

“我們的家務事,還望殿下不要插手。”

趙玉諫鄭重其事道。

對他來說,阿傾和三個孩子,就是他的家人。

既然太子認為阿傾是他的人,趙玉諫也未曾反駁,更不需要跟太子殿下解釋他和阿傾的關係,他巴不得能替阿傾多承擔一些。

一句家務事,一句無私情,便是在提醒慕子銘,你和溫九傾,早已沒有半點關係。

“你!咳咳.....趙玉諫,你大膽!”

慕子銘被他氣的猛地咳嗽起來,孫盟怕他再咳出血來,凌厲的怒視著趙玉諫:“趙公子,你怎可這般刺激殿下!若殿下有個好歹,你天醫堂誰都不能獨善其身!”

他請天醫堂的人來,是來給殿下治病的,不是來氣殿下的!

趙玉諫看太子咳的厲害,便道:“扶殿下去榻上歇息吧,我為殿下施針。”

孫盟點點頭,天大地大殿下最大,有什麼事,等殿下情緒穩定下來再說不遲。

慕子銘還想battle,趙玉諫一針下去,太子不甘心的瞪大了死魚眼,隨後慢慢的昏睡過去。

醒著真聒噪。

然後趙玉諫面無表情的擺出一排銀針,那銀針,竟比普通的銀針粗上許多,比婦人用來縫衣的針還要粗,好傢伙,都能趕上鞋匠用來納鞋底的針了!

孫盟立即質疑道:“趙公子,你對殿下做了什麼?你這銀針,為何如此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