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傾默然,其實她心裡一直積壓了口鬱結之氣,但是現在好像消散了。

她其實,或許就是想聽他親口解釋一下.....

“本王今夜就會讓人送姜婉柔和她的情郎出城,從此天涯海角,任鳥飛。”秦北舟又說。

“.....”

還任鳥飛呢.....

所以他只是和姜婉柔合夥演了一齣戲。

嚴鶴和狐狸悄無聲息的退出門,在悄無聲息的關上門。

狐狸嘖了一聲:“主子中意溫九傾,那溫月初怎麼辦呢?”

嚴鶴:“涼拌!”

“.....”

整個涼拌菜下酒去!

卻不想,當天夜裡就出了事.....

.....

宮門外。

一輛華麗的馬車從宮裡出來。

“娘娘,陛下這兩日正在氣頭上,我們這個時候出宮,怕是會惹陛下不快呀。”

馬車裡,嬤嬤低聲道。

“你也說了陛下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離陛下遠遠地,免得被陛下當作出氣筒。”

纓妃不以為意的說。

後宮不得干政,但對前朝之事,後宮沒有不知道的。

嬤嬤不說話了,自家娘娘一向佛系,從不稀罕陛下的恩寵。

用娘娘自己的話說,那便是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只要自己後臺夠硬,腰桿兒挺得直,即便不得陛下恩寵,陛下也會敬娘娘三分。

而娘娘的後臺,便是銀子。

“溫月初來信說,天醫堂欺上瞞下,用一個什麼神器誆騙了溫家六姑娘,又騙了本宮的診金,橫豎在宮裡的日子也無聊,本宮便去瞧瞧,傳聞中的天醫堂究竟有多猖狂。”

纓妃悠悠的嘆了口氣,神色哀傷。

嬤嬤知道,娘娘這是又想起三丫頭了.....

“娘娘因著三小姐而庇護六小姐,若無娘娘幫襯一二,那六姑娘只怕早就被溫家那繼母扒的連皮都不剩了,哎,六姑娘雖是個可憐人,可咱們的三小姐才是最可憐的.....”

嬤嬤說著也沒忍住紅了眼睛。

但很快又把眼淚擦掉了:“娘娘恕罪,老奴不該說這些,平白惹娘娘傷心。”

“無妨,時隔四年,本宮已經過了最傷心的時候了。”纓妃神色不變道:“我殷家的人不能枉死,本宮定會查明四年前的事。”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天醫堂門口。

纓妃在嬤嬤的攙扶下踏下馬車。

於叔一抬頭.....眼神一閃,然後立馬風風火火的竄回診廳裡喊:“東家!你大姨媽來了!”

這一聲吼,差點沒嚇得溫九傾手一抖,下刀不穩。

溫九傾無奈扶額:“於叔,好好說話,我大姨媽沒來!”

“來了,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