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我覺得他很正常呀!”倆人居然一本正經地看著華安對他品頭論足。

“不!您看他一副人樣,不幹人事呀!”在老夫人眼裡他就是那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我能問問您先生是怎麼去世的麼?”素慕雨以為這老夫人這麼看不上華安,是不是他把他爹氣死了。

“哎!這話說來長了,那時候安兒還小,他奉命被招去災後房屋重建,怎奈那無情地洪水,哎!”老夫人抹著眼淚,“這麼多年,我一個人把安兒拉扯大,這其中有多難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不讓他娶太小的姑娘,這不是禍害人麼!”

“提起您的傷心事了,華先生大義,值得敬佩。”素慕雨很恭敬地說。

“不是淹死的,是後來染了瘟疫,病死的!”老太太也不哭了,也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讓素慕雨真的很無語:“呵呵!”她只能用這句話來表達自己知道了。

“我怎麼不幹人事了?我是吃了還是喝了是嫖了還是賭跟偷了?是坑了還是蒙了是拐了還是騙跟偷了!”華安一聽自己的母親說自己不幹人事,那可不樂意了。

“你幹人事,你勾引人家燒火丫頭?害得人家到現在都沒出嫁,你這叫人事?”老夫人直接反問。

“既然你說到這了,那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個當孃的糊塗,我今天就叫我師傅給我做主,我要娶秀娘為妻。”華安準備好跑的動作。

“哼哼!有我在我看她能進得了這個門?”老夫人換了一副無賴的表情。

“公輸文,你太過分了,我還是那句話,你不叫我娶秀娘,我就叫華家斷後!”倆人槓上了。

“好呀,反正都過去三十多年了,你繼續呀,沒有孫子我老太婆過得多舒坦,你看林家阿婆,揹著孫子洗衣服,再看毛家公婆倆人看一個孫孫,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你可得叫你們華家斷後。”

素慕雨對二人的聊天真的很無語,她想離開,但是這老夫人還非要拉著自己。

“他師傅,您給評評理,這小子,喜歡上了個燒火丫頭,您知道麼,那妮子從她母親那輩兒就在我們公輸家燒火,您說我能同意。”

“老夫人,我看您不像是對身份很看重的人呀?”素慕雨很好奇。

“對嘍!我真的不看重什麼身份,什麼門當戶對,我們公輸家以前就是木匠,自打我爺爺給皇帝設計修建了皇宮,我們家才風光起來。”

“那您?”素慕雨很不解她為什麼她肯叫兒子單身一輩子也不準兒子喜歡的人進門。

“您別看我這小子不聽話,這麼多年我就是不叫秀娘進門,他一直不敢娶,這兒子其實也算聽話。”老人說完居然自豪起來。

“您為什麼不同意呢?”素慕雨問道。

“對呀!公輸文,你倒是說說都三十多年了,你為什麼不同意?秀孃的人品那絕對沒有問題,這也是您承認的。”

“為什麼?就因為她是燒火的,你是做木頭的,這木頭遇火還能有好?那不一燒就了(liao)了?”

“這......?”素慕雨哭笑不得,就因為這麼一個荒謬的理由居然讓兒子單身三十多年,這樣的母親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