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簡訊,劉長春呸了一聲。

狗東西不是說不喝?

臉上嫌棄,但行為很誠實,劉長春很快就收拾好,穿上衣服,哼著小曲兒慢悠悠的出門。

小助理看著劉長青出門輕快的步伐陷入沉思。

其實能讓劉長青如此高興的人叫王廟,在一號電視臺工作。

倆人年輕的時候是搭檔,劉長青是逗哏,王廟是捧哏。

不過王廟年紀更小一點,學歷更高一點兒,後來劉長青結婚,家裡人圖安穩讓他進了入曲協。

而王廟則是憑藉學歷與演藝經驗進入了一號電視臺,這一晃幾十年過去,王廟越混越高,在一號電視臺也逐漸有了比較高的地位。

而劉長青也差不多,幾十年下來大小也是個主任。

倆人相識於微末,性格脾氣本來就合。再加上每年幾乎都要坐一塊兒吃飯喝酒聊天,曾經的好朋友該走的走了,還沒走的身體也不多硬朗….

至於王廟為啥叫禿驢….

主要是年紀有點大,再加上前些年腰疼就吃了不少藥,副作用就是頭髮掉了個七七八八…

反正歲月流淌過,何曾饒過少年,男人到老也知道,自己遲早是那人。

曾經嘲笑那些地中海,等到年紀到了,頭髮也是不自覺的往下掉,這玩意兒是基因問題,有的就是老了頭髮也不掉…

開車出門,劉長青一路慢性,心情不自覺的就比平常好了幾分,心底攢著一股子開心。

現在很少有事情能影響到劉長青的心情了,跟王廟一塊兒喝酒是為數不多的事兒。

樹梢黑羽落,天幕卷殘陽。

老地方其實是一家炸醬麵館,門店很小,坐落在京都最繁華的地方。

當劉長青看到炸醬麵館的招牌,神情恍惚了一下。

看著年輕的老闆,劉長青莫名的想到,子承父業,輪迴不止。

當年那個沒事兒還能陪兄弟二人喝一杯的麵館老闆此時已經不知去了何方。

“喲!劉叔來啦?”年輕人是個話多的,看見劉長青,臉上明顯出現波動,笑呵呵的出來迎接,“王叔在裡面兒等著您吶!”

“小何。”劉長青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最近生意怎麼樣?”

“託您的福,生意還不錯!”年輕人一邊接過劉長青的大衣,一邊笑著引路。

說是引路,其實也是在給劉長青收拾衣物。

走到一間小包廂,年輕人把衣服掛在包廂旁邊的牆上,“開著暖氣呢,進去吧,我去給您上菜去。”

“嗯。”劉長青點點頭,沒有再開口,推開包廂門。

包廂不大,只夠放得下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

包廂裡坐著一人,胖乎乎的,圓溜溜的大腦袋上明顯透著反光,往遠了看,活脫脫一尊彌勒爺。

“嘿孫子!”

“喲發情!”

這是倆人簡單的打招呼。

劉長青笑呵呵的臉瞬間變了味道,臉上的嫌棄打進了包廂就沒有停下來。

“你還沒死呢!”劉長青坐在王廟對面,沒什麼好臉色。

“害!你不也活的好好的?”王廟臉上滿不在乎。

“給你家爺爺準備的酒呢?”劉長青一臉嫌棄,眼神瞅向王廟身邊的小手提袋上,鼻子一動,不用看,就是今天的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