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後臺,張九德就感受到久違的涼風。

入春雪如夏,若熔爐遇冰。

涼意撲面,叫人忍不住內心蕩漾卻不好發作。

其實茶園子裡的中央空調控制溫度還不錯。

但是畢竟臺下那麼多觀眾,溫度肯定不如小屋的溫度涼快。再加上莽撞人說下對張九德的消耗可謂非常大。

張九德差不多已經滿頭大汗,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如同剛把內力用完的武林高手一般。

虛脫無力,腿肚發軟....

特別是嗓子,蠕動的喉嚨提醒著張九德對於水的渴望。

奶奶,這技能消耗這麼大的嗎??

但真的好爽。

“神乎其技啊!”

這是張九德對這個技能的評價。

雖然莽撞人持續的時間確實不怎麼長,但張九德依舊心若赤火。

特奶奶的,剛才演張飛的時候,張九德感覺給自己一把丈八蛇矛,自己敢槍挑黃浦江,給廣大市民看看什麼叫槍入驚龍逗寒江。

真上癮啊!

張九德一邊走,一邊回味無窮。

推門而入,張九德看到了屋子裡坐著的二人。

郭騎麟看著張九德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大家都是打小一起長起來的兄弟,自家兄弟水平如何,郭騎麟心裡不說門清,但也瞭解到七七八八。

絕對沒有今天台上這個水平!

不,這已經不叫水平了,哪怕不懂相聲,不知貫口,看了張九德今天到表演之後也絕對看得懂。

空調屹立在屋內,揮灑著冷風,默默的注視著諸人。

“你什麼情況。”

良久,郭騎麟的喉結蠕動了一下,內心縱使千言萬語,說到嘴邊也只有這句話。

而這句話,表達的是另外兩人的內心。

黎九天整個人暈暈乎乎,從臺上到臺下,幾十分鐘裡他頭一次知道什麼叫神遊天外,靈魂出竅。

張九德在他耳邊吼的兩嗓子差點兒沒震死他。

直到郭騎麟這句話,才算是把他的意識真正拉回來,他內心也確實最想問這句話。

閻鶴詳則是面無表情,注視著張九德,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

他怎能看不出張九德這場貫口的表現意味著什麼?

這段影片要是傳出去,別的不說,相聲圈子肯定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