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學的。”黎九天墊話。

“哪一門弄好了都不容易。”張九德一臉心酸,“就拿這說來說,這嘴裡面得乾淨。”

“是!”黎九天點頭。

“咬舌頭,賤舌,結巴,都幹不了這行!”張九德伸手比劃。

“那是,這都嘴的毛病。”黎九天點頭。

後臺。

“入活兒了。”岳雲朋臉上的賤萌也消失了,難得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凝重,邊歇著,邊看自己家師弟在臺上使活兒。

“這小子雖說皮練了點兒,這功底確實沒法挑,這個節奏語速,真就舒服。”孫悅頂著大噸位,臉上說不出是誇讚,還是嫌棄。

“你帶的?”孫悅看向一邊沒說話的欒雲評,他印象裡德雲社九字科的弟子欒雲評有在教。

畢竟他剛來也沒多長時間。

“我有那能耐嗎?”欒雲評苦笑,嘆了一口氣,“我師父教的,打小就教他,他家老子跟我師父是世交。”

“還是兒徒!”孫悅一愣。

兒徒,在古藝術界,是指從小就教導的徒弟。

“也談不上兒徒,之前學了點皮毛,三年前才開始學正統。”岳雲朋在旁邊接腔,給孫悅解釋。

剛才跟孫悅搭伴,實在太舒服了,孫悅的功底確實不是蓋的,怪不得師父大老遠把人家從動物園拉過來。

“三年就能學成這樣!”孫悅表情管理不錯,但語氣裡都是不相信。

“是啊,九德的天賦非常厲害,比起那個誰還要強十倍!”岳雲朋的語氣有點彆扭,他連曹某金的名字都不願意提。

兩人都沒有接腔兒,多少都知道點,曹某金當初給岳雲朋帶來的陰影。

臺上

“打小,先背貫口!報菜名,八扇屏這些....”張九德說起相聲演員要學的東西。

“對。”

“一大套,堂堂堂堂百八十句,一個字兒都不能錯!”張九德這句話的語氣很重,也很認真,為了突出相聲的難度。

“那是!”

“哪怕是您坐在劇場地下室!”

“嗯?”

“您也得聽得見!”

“有坐在地下室聽相聲的嘛!!”黎九天無語。

臺下觀眾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