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這宿舍的收費太高了,我們鄉下人,在學校旁邊也租不起房子。而且住宿就要在學校吃飯,吃飯也不少花錢。

現在學校的伙食,我家老大每日吃一頓午飯,一年就要花幾兩銀子,我們家實在承受不起,老大每天還要走很遠才能到我們在城郊的家,確實辛苦。”

“看來還是學校太少了,不能讓孩子們都就近上學。”孟一凡說道。

“是啊,我們這裡人都說,原本要蓋二十所學校,後來太守讓把銀子用於蓋那個高塔了,只蓋了十所,所以很多地區都沒有覆蓋到。

周棗的人口並不多,要是真是蓋二十所學校,我們家也能安心上學了。”老人這麼一說,孟一凡內心的火往上撞。

回到周棗衙門,孟一凡讓顧銀強叫來了周棗的司農,孟一凡便問道:“司農,周棗辦學的銀子,為什麼又撥給了建塔。”

司農一下子跪倒在地:“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哎呀,你放心說話,這裡有朕在,把事情告訴朕。”孟一凡說道。

“小人也是聽從太守大人的意思,太守大人說,周棗那麼小的城市,要那麼多學校幹嘛,建塔是城市的象徵,比學校的意義大多了。

小人只是下面辦事的,只能聽從。”孟一凡冷笑道:“建塔比建學校要有意義。顧銀強,你倒是說說,這意義在哪兒。”說著將桌上的驚堂木扔了出去,一下子打到顧銀強頭上,打的顧銀強頭破血流。

顧銀強也顧不得擦拭血跡,趕忙跪倒說道:“皇上,是臣愚鈍,是臣的錯。臣只是感覺校舍太多確實浪費資源。

建塔也是城市精神的象徵,沒有想到會影響農村的孩子上學。”

這時夏侯竹從外面進來,遞給皇帝孟一凡一張紙,孟一凡一看氣的大罵:“這校舍的住宿費那麼高,平時的餐飲費也那麼多,一般家庭承受不起啊。

司農這價錢是你定的嗎?”

司農嚇的不敢抬頭,趕忙回答道:“原本的定價沒有那麼高,是太守大人讓小人把價格翻了一番,說這樣可以補貼建塔的虧空。”

“顧銀強,你說說吧,朕給你機會解釋。”孟一凡咬著牙說道。

“皇上,我,這建塔也不是我一人的主意,是聽了師爺所言,師爺說周棗這個地方殺氣太重,周棗上一任太守家連翻死了好多人,所以要建這塔鎮住妖。這塔也叫鎮妖塔。

臣平日住在府上,也感覺總有陰氣環繞,直戳脊梁骨。”白胖子顧銀強說道,汗珠和血水融為了一體,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周棗府倒是確實死了不少人,你顧銀強當時也參與了,現在竟然說怕厲鬼和妖怪作祟。

朕一向關心教育,不惜下血本興辦教育,到了你們這裡竟然全當兒戲。

來啊,把顧銀強押下去,還是司農,沒查清楚前,一天只給吃一頓飯。

這胖子又胖了不少,朕看啊,你是借建塔中飽私囊了。”

顧銀強大喊:“皇上,臣冤枉啊,請皇上明察。”

孟一凡給短刀使了個眼色,衙役們也上來將顧銀強拖了下去。

“夏侯竹軍師,你負責此案,朕再待兩天,兩天內給朕結果。”孟一凡說道,夏侯竹也能聽出來,這件事是皇帝的紅線,顧銀強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皇帝在周棗住了一日,夏侯竹已經將審查結果拿了上來,孟一凡看了看筆錄和抄家情況,看來十間校舍的錢被顧銀強黑了大半。

孟一凡把筆錄給師父胡俊波,胡俊波搖搖手說道:“好徒弟,你留他個性命吧,別的公事公辦。不要考慮為師。”

孟一凡讓人把遍體鱗傷的顧銀強拖到了大堂上,看著一個白白胖胖的肉體變得血肉模糊,孟一凡也深感這種審訊制度的問題所在,嚴刑逼供有時候會錯傷好人,不過他還是要聽聽顧銀強的說法。

白胖子現在已經變成了血胖子,孟一凡問道:“顧銀強,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朕想聽聽你的解釋。”

顧銀強此時說話已經口齒不清:“我,我,皇上,臣不該貪教育的錢,是臣該死,只懇求皇上不要懲罰臣的妻兒。”

這時夏光遠說道:“皇上,顧銀強縱然有罪,不過臣發現他在治理周棗期間,發展工商業,周棗的市容市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也算是有功有過吧。”

孟一凡一皺眉:“功過自然不能相抵,不過,這現今之際,沒有合適的人選頂替這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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