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細節,和榮竹葉當時問的,基本一致,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幹指說道金家翰在安逸堡有一個宅院,還說道金家翰可能在安逸堡還有一隻百人的越之國武裝。

這是一個重要的資訊,安逸堡離霸尚不遠,也是南江原本的重要城市之一,地理位置在榮塞和霸尚之間,雖然幹指說的越之國武裝人數在百人左右,但也不能小覷。

韓梓墨覺得事不宜遲,得去安逸堡查個清楚,萬一皇上問起,這案子要是沒頭沒尾顯然不合適,而且圓通大師那邊也報了金家翰逃亡,怕是會毒發死在山林,如果能抓到這個金家翰,便又是大功一件。

次日清晨,韓梓墨和師父榮竹葉便起身趕往安逸堡,去安逸堡要是騎馬得要兩到三天時間,要是坐船便可以快很多,從月甸到安逸堡有一條運河叫五彩池,這條運河從月甸一直流過霸尚,直通安逸堡,南江的水運也基本都靠這幾條河流。

二人僱了一個船家,坐上一葉扁舟朝下游的安逸堡劃去。

長長的五彩池在南江被人傳的十分奇妙,一潭碧水, 兩岸都是成年的松柏,要說南江這炎熱的天氣,是很難看到松柏的,五彩池兩邊卻盡是松柏,一年四季常青。

五彩池的湖水映照著浮雲的白色,野花的紅顏和森林的墨黛,一起都在日光裡閃耀和旋轉,千變萬化,令人眩目。

船家說起了一個流傳著的美麗神話,說是上古有一個身高百尺的南江三大族勇士,熱戀著也是頑長的膽尋山女神,用風和雲打磨成一面寶鏡,送給她用來梳妝打扮。有一天,勇士去探望她,在激動和狂喜中,她慌張地跌落了手中的寶鏡,摔碎在山谷裡,成了一百零八個湖泊,這些湖泊彙集起來,最便成了這五彩池。二人沿途已經瞧見的不少湖泊,如果說是碩大的鏡子,那麼這明媚、鮮豔、秀麗和神奇的五彩池,真可以說是小小的鏡子碎片了,不過它同樣也都顯得如此的美,可能是因為留下了女神絕世的容顏吧。

二人有說有笑,突然嬌娘神情的看著韓梓墨問道:“徒兒,要是我們回到了霸尚城,你願意娶我嗎?”

這一問,韓梓墨真是傻了眼,雖然兒時他便和師父同吃同住,師父榮竹葉看他是個小孩便做什麼也不揹著他,他對女人最初的印象便是偷看師父洗澡。

榮竹葉每每要拿衣服,也讓徒兒去取,從不避諱。韓梓墨清晰記得他第一次看到榮竹葉那挺拔的雙峰的時的感受,是那麼不可思議。

可是說到成親,韓梓墨雖然已經二十五了,卻從未想過自己的婚事,這一問倒是問住了他。

“師父,這事我還真沒想過。師父是想嫁給我嗎?”韓梓墨傻傻的問道。

榮竹葉氣的敲了一下韓梓墨的頭,說道:“你這個傻小子,我們天天睡在一處,你說師父想不想嫁給你,師父已經三十五歲了,要是再不嫁人,怕是這輩子就無兒無女了。”

看到師父有些生氣,韓梓墨趕快說道:“師父莫氣,等破了這案子,我上奏皇上,用八抬大轎娶您過門。

現在師父你的身份還是越之國的女殺手,破了案子,便可以將這情況說清,徒兒再娶師父不遲。”

聽到韓梓墨表了忠心,榮竹葉會心的一笑,“好吧,趕快把案子破了,也好早日嫁給你,多生幾個孩子。”

二人還是有說有笑,時間過的飛快,一晃已經坐穿了五六個時辰,天色還沒有全黑,已經可以看到安逸堡的堤岸上,運輸工們在辛勤的勞作了。

上了岸,兩人餓的肚子直叫,和船家接完帳,船家指了指前頭一處酒家說道:“客官,那裡便是最近的一處酒家,飯菜都十分可口,客官餓了便可以去那裡就餐。

這裡的特色便是鮮活的魚肉,有各種各樣的做法,保證您胃口大開。”

二人謝過船家,便來到了那家酒家,酒家名叫水邊樓,名字十分貼切,遠遠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二人點了幾個店裡的拿手菜,要了一點當地特色的桂花酒,便等待著上菜。

就在這時,韓梓墨突然發現剛上岸的一艘小船上有幾個男子,打扮十分像越之國的越人教。

韓梓墨悄聲和師父榮竹葉說了一句,便往堤壩走去。

離近了一聽,那幾人說的話還真是越之語,韓梓墨做了那麼多年宗人衛,自然是你話都能聽懂一些。

那幾人在前面走著,韓梓墨便在後面跟著,早已經忘記了自己一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

走了兩炷香時間,那幾人進了一個客棧,韓梓墨連忙將客棧的名字記下,客棧叫登天客棧,看外面裝飾不大,應該也就幾間客房。

做好標記,韓梓墨又返回了水邊樓,正巧菜餚都已經上齊,有清蒸魚,魚丸湯,紅燒雜魚,幾乎每一樣菜都和魚有關。

二人話不多說,便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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